玻璃製成當然是沒有任何問題。 陳泰清幾人看到冷卻下來的一大塊晶透玻璃時,笑不攏嘴,直誇陸楊聰明,當初是怎麼想到這樣的法子的。 陸楊自是謙虛地回應了兩句,沒成想,倒是收穫了一片好評。 幾人有意無意地又拉著陸楊把後面玻璃的用處討論了一遍,最後陳泰清越說越高興,直接拍著陸楊的肩膀,直說今晚去應天府衙一起吃頓飯。 呂建安一聽,忙說:“哎陳府尹,要不去我家吧,我爹前些日子剛好弄了幾罈女兒紅回來,今日我出門時,他還跟我提了一句,看看能不能邀您過去一起品嚐品嚐呢。” “女兒紅?那可是陳府尹最愛了。哈哈哈,陳府尹,您若是不去,怕是要錯過這等好酒了。” 吳華茂摸著鬍子幫呂建安說話。 陳泰清笑了下,轉頭看陸楊,問陸楊想不想去。 陸楊隱約覺得這次的宴有些不一樣,但他也沒有顯出著急,反而把決定權還給了陳泰清。 “陳府尹決定就好,我與呂家主也挺熟的,去哪都行。” 呂建安聽著,在一旁看著陸楊笑。 陸楊淡笑著回望,兩人各懷心思。 陳泰清面帶沉思,過了一會才點頭同意去呂家做客。 呂建安連忙讓人回府裡告知一聲,讓伙房那邊今晚好好準備準備,別怠慢了貴客。 陸楊好笑地抬眼看了下天色,這才什麼時辰,三兩句話就把晚飯定好了去哪吃。 好在不用花錢,自家媳婦給的銀票,估計回去一張未少。 差點忘了,他還賺了套宅院...... 臨到中午,陳泰清幾人見玻璃已經制成,放下了心,與陸楊說了一聲,便離開了。 呂建安在玻璃窯裡逗留了半個時辰,拉著幾個匠人聊了幾句,便也跟陸楊道了別。 臨走時還讓陸楊別忘了今晚的宴。 把呂建安送走,陸楊回玻璃窯便讓匠人們先把玻璃窗弄出來,其餘東西暫時別弄。 他把玻璃形狀說了幾種,讓匠人們自己估量著來。 吩咐完事情,陸楊讓匠人們先去歇息。 見人走得差不多,他轉身剛想離開,便聽到有人在喊自己。 “陸郎中!” “怎麼了?” 陸楊轉頭看那幾個未離去的匠人,眼裡含著一絲笑。 其中一人往前走一步,猶豫著說:“剛剛呂少爺讓我們給他弄些玻璃珠子,說過些天來拿。” “這樣啊。” 陸楊笑了,“那你們就留個窯專門給他弄吧,其餘的窯弄玻璃窗。” 幾個匠人猛地鬆了一口氣,連忙跟陸楊道謝。 “你們下去歇會吧,以後窯裡若是有什麼事,你們就跟郭郎中說。” “好,多謝陸郎中。” 匠人們離去,郭永常從一旁走過來,皺眉道:“他現在就這樣直接暴露出來嗎?” “嗯,今晚估計有事了。” 他看向郭永常和何心遠,淡笑一聲,“你們努力點,我們早點回京。” 郭永常和何心遠一聽,頓時打起了精神。 儘管在這邊有得吃有得喝,還是不如在家舒服。 ...... 臨近申時,陸楊三人從驛站出來,坐上馬車去呂家赴宴。 三人算是來得早的,到廳裡坐下時,陳泰清幾人還未來。 呂德賀正在忙著事,招待他們的是呂建安。 幾人也熟,氣氛還算融洽,聊得有來有回的。 陸楊睡了個午覺,醒來沒多久便來了這邊,這會端著茶碗一邊喝茶一邊聽三人說話,不時說上兩句。 神色帶著幾分慵懶惺忪和漫不經心。 這會,外面走進來幾名婢女,放下手裡的糕點後,便緩緩退去。 其中一人在退去前小聲跟陸楊說了句話。 陸楊轉頭看著那名婢女離去,過了一會,才放下手裡的茶碗,跟呂建安說了聲出去走走,便起身走出去。 呂建安哪能不知陸楊是被誰叫出去的,笑著應了聲,繼續拉著郭永常兩人說話。 那名婢女就等在外面走廊的不遠處,見陸楊出來,連忙迎上前帶陸楊過去旁邊的園子。 陸楊慢悠悠地走進拱門,一抬頭,便見呂婉慈在不遠處的涼亭裡向他招手。 他轉頭看了眼,這才發現一直跟著他的那名婢女不見了。 呂婉慈見陸楊還站在原地沒動,怕他轉身走掉,連忙走過去。 “怎麼了?” 她伸手想要拉陸楊過去涼亭那邊坐著,沒想到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