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直拉著陸楊說話,呂婉慈倒是也自娛自樂,聽著三人的話自我消遣。 她大部分的視線放在了陸楊身上。 或許女子都期望著這樣一個人,他有學識,有相貌,有能力,還會疼人。 這樣一個人,初識便忘不了。 再經過了解之後,徹底地被他吸引。 二十歲,便是正五品工部郎中,往後的前途,可想而知。 呂婉慈的眼神暗了下。 若不是他有這樣的能力,想必皇后姑姑也不會冒著被皇上誤會的可能,聽她說了句欣賞,便想著給他們賜婚。 這樣出色的人,她不可能放過。 ...... 呂德賀還想留陸楊在這邊吃頓飯,陸楊正想著怎麼拒絕,呂景山便來了。 呂景山也是呂家人,進門也得喊呂德賀一聲叔。 呂德賀自然高興陸楊身邊有個呂家人,對待呂景山的態度也算不錯。 兩人帶著絲生疏的客套,沒說幾句話,呂景山便隨便找了個理由讓陸楊回驛站一趟。 這會,陸楊剛跟幾人道別,遊廊剛走一半,身後便傳來呂婉慈的聲音。 “我之後真不能去找你嗎?” 陸楊看了眼呂景山,呂景山點頭,當即便抬步走遠。 背對兩人。 呂婉慈一看,忙上前幾步,走到陸楊身旁。 陸楊轉身低頭看她,語氣平常,“我說了你會聽?” 呂婉慈當然不會聽,但她就是想問。 她張了張嘴,好一會才開口,心裡有些虛陸楊。 “剛剛,你那是安慰我?” 陸楊頓了好一會,才道:“你好好歇息,我先回驛站。” 呂婉慈有些失望,明明之前的態度挺好的,怎麼現在又這麼冷淡了呢? 想了想,她只好點頭,“好,那你忙,我,我這幾天就不去打擾你忙事了。” 之前幾人說的話,她還是聽了進去。 陸楊接下來便要去忙玻璃窯的事了,這些天肯定沒空招呼自己,她也就不去討那個嫌了。 陸楊見她這麼識趣,神色也緩和了些,讓她好好在這邊休養。 呂婉慈點頭,看著陸楊慢慢走遠。 兩人一前一後地上了馬車,護衛出聲詢問是不是回驛站。 陸楊搖頭,“不是,去玻璃窯。” “是。” 護衛聽到吩咐,調轉馬頭往玻璃窯的方向趕。 當初建窯的地方就是一片空地,現在這片空地的四周都被高高的厚牆圍了起來。 四面留了門,正門處上方的匾額寫著玻璃窯三個大字,門外有幾人守著。 陸楊下車,都不用亮身份,這些人便認出了他,當即把大門開啟,讓陸楊幾人進去。 這些日子陸楊雖然來得不勤,但對於裡面的情況,他還是十分了解的。 一進來,陸楊便去找郭永常和何心遠兩人。 這邊全程交給了兩人負責。 預算支出之類的歸郭永常管,其餘事歸何心遠管。 兩人雖是第一次配合做事,磨合了兩天之後,倒也把這邊管得非常好。 除了大方向需要陸楊來把控,其餘事陸楊都交給了兩人自己決定。 這會郭永常和何心遠知道陸楊帶著呂景山過來,把手上的事吩咐下去後,便去一旁見陸楊。 陸楊站在一處空地上看正在忙著建窯的匠人們,見他們熟練地互相配合,做事穩妥,便看向走過來的兩人。 “後日建安會過來看燒製玻璃,你們到時候看著他,別把人傷著了。” 郭永常一愣,“你今天難得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這麼關心呂建安,難得了。 看著郭永常狐疑的眼神,陸楊輕咳了下,看了看周圍,示意這裡這麼多人看著呢,他總得表態一下。 若是呂家的人聽到了,也能在那邊刷一下好感。 郭永常笑了,“行了,我知道了,到時候你來嗎?” “應該來吧。” 製作玻璃的方子郭永常也知道,他來不來其實都沒有多大差別。 “應該?” 郭永常瞥了眼陸楊,心知這人肯定又是犯懶了。 “你來。” “......我們去一旁坐著說。” 陸楊指了指旁邊陰涼處放著的幾個椅子,話音未落,便已經抬步往那走了。 郭永常哪能不知陸楊的心思,分明就是不想回答自己的問題,左右而言他。 陸楊隨意地選了個椅子癱坐下來,看著前面忙碌的眾人,神色不明。 郭永常看了看周圍,附近十米內都沒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