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田見愣了愣,完全沒想到陸楊會問這個問題。 不過這個問題並不是那麼難回答,他直接給出了答案。 “陸郎中進城門不久,我們便知道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 陸楊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生怕語不驚人死不休。 “張治中可知道這驛站為何會沒房嗎?” “......沒房是什麼意思?” 張田見臉上出現了一瞬的疑惑,皺著眉頭看陸楊,像是十分不明白陸楊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郭永常心裡咯噔了下,也是沒想到陸楊把這問題直接問出來了。 不過他們剛到這,就惹上事,這樣真的好嗎? 想到這,郭永常仗著自己坐的位置離陸楊近,伸腳過去踢了踢陸楊,提醒他小心行事。 陸楊轉頭看了眼郭永常,笑了下,沒在意郭永常的提醒,又看向張田見,開始解釋。 “沒房就是沒房啊,字面上的意思,張治中也沒聽懂嗎?” 張田見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陸郎中還請好好說話。” 陸楊一臉無辜,“我這不是好好跟張治中說話嗎?張治中為何這麼生氣?難道是我說錯話了?” 張田見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郭永常看著,連忙輕咳了下。 “張治中莫要生氣,陸郎中說的是我們進來時那館夫說驛站裡沒房,我們覺得有些奇怪,便想透過張治中瞭解一下情況,看是什麼問題。” 陸楊點頭,認真道:“若是有問題我們就要去解決,張治中可千萬不要憋著不說,不然這問題如果一直得不到解決,慢慢變成了大問題,恐怕皇上就得生氣了。” “陸郎中和郭郎中說這些話是何意思?” 張田見臉色是好不了了,一點緩和的情況都沒有,照樣是那麼難看。 陸楊皺眉,驚訝道:“張治中為何生氣?我說的是驛站問題,張治中這是在生什麼氣呢?莫非......” 看著陸楊逐漸疑惑的眼神,張田見差點沒忍住破口大罵。 好在那一瞬間剛冒出的怒火便被理智撲滅了。 “呵呵,陸郎中這是說的什麼話?” 張田見的臉色慢慢變得平靜,嘴角也掛上了適宜的淡笑。 “我剛剛只是沒想到驛站竟然會出現這樣的問題,有些驚訝,有些不解而已,陸郎中莫要生氣。” “原來如此。” 陸楊也笑,“剛剛張治中臉色好難看,我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惹得張治中生氣了呢。” 他頓了頓,接著又說:“那張治中可以回答我們的問題嗎?為什麼驛站裡會沒有房間呢?” 張田見額間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有些後悔今日要接下過來的任務了。 “這,驛站裡的情況我也是一知半解,要不把呂館夫喊過來吧,他想必比我更是清楚這個。” 陸楊自是沒意見,“好,那就讓呂館夫進來解惑吧。” 說著,陸楊看向何心遠,讓何心遠去開門,把呂福全叫進來說一說關於驛站的情況。 因為門前有呂景山和另一名護衛守著,呂福全有心想偷聽,但礙於兩人熾熱不加掩飾的視線,他只能離得房門幾米遠,根本接近不了房間。 無法知道里面的具體情況,讓他不禁抓心撓肝般的難受和緊張。 生怕陸楊這些人注意到了驛站的異常。 可不想哪出就來哪出。 只聽一道開門聲突兀響起,呂福全便聽到了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他定了定神,往門口的方向一看,便見有人在向自己招手,讓自己過去。 他這才知道自己沒有聽錯,真是有人在喊自己。 不知怎地,他心裡有些不安,直覺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為什麼要把自己喊過去。 他忐忑地走過去,看著一直跟在陸楊身旁的男子,笑道:“何修撰這是在喊我呢?” “嗯,這裡除了呂館夫,應該沒人叫呂福全了吧?”何心遠看了眼呂福全,淡淡地開了口。 呂福全眼裡快速閃過一絲陰霾,嘴上呵呵笑道:“沒了沒了,何修撰喊我作甚?” 何心遠把房門拉得更開了些,讓呂福全看清裡面的幾人。 “呂館夫進來吧,我們陸郎中想問呂館夫一個問題。” 問題? 什麼問題? 呂福全一頭霧水,但心裡不知為何,已經打起了警惕。 他按照何心遠的指示,走進了房門,隨著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