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何心遠,不知陸郎中還記不記得?” “何修撰我當然記得。” 陸楊禮貌地笑了笑,“不知何修撰找我可是有事?” 何心遠點頭,深吸了口氣,緩解了心裡的忐忑緊張後,才緩緩開口。 “陸郎中,明日休沐,不知我可能去你府上飲杯茶,好好聊一聊?” “明日?” 陸楊搖頭,“那怕是不行,明日我大哥要啟程回鄉,我怕是不方便。” 何心遠一頓,抿緊了嘴唇。 “那陸郎中什麼時候有空?我請陸郎中去茶樓喝杯茶。” “喝茶就不必了。” 陸楊看著何心遠以及其身旁的另外三人,直接問道:“何修撰有事直接說吧,若是有事需要我幫忙,我能力有限,可能不會幫。” “......”話都直接說死了,這讓何心遠完全接不上。 何心遠沒說話,但他身旁的人說話了。 “陸郎中這樣說的話,這話就沒法接著往下說了。” 陸楊看向那人,想了想,開口道:“那你們說吧。” 幾人往旁邊看了眼,隨後對著何心遠點了點頭。 何心遠明白,往前走了兩步,小聲跟陸楊說:“陸修撰能不能幫我們跟皇上說兩句。” “兩句?”陸楊看了看四人,也不好奇這幾人不同部門是怎麼走到一起的,直接拒絕了。 “實不相瞞,皇上前些日子才告誡了我,讓我不能再做職責之外的事,這事我恐怕真沒法幫。” 幾人誰都沒有想到陸楊會這樣說。 另外三人驚訝地看了眼何心遠,若不是覺得何心遠在翰林院與陸楊熟,他們幾人也不會找何心遠過來當說事人。 何心遠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陸郎中,好歹我們也在翰林院一起待了這麼久,這點小事對於陸郎中來說,也不過是說兩句話的事,陸郎中就行行好,幫我們一下吧。” 陸楊看著幾人沒有說話。 神情有股天然雕琢的淡漠,彷彿世間一切,都一視同仁,毫不在意。 明明一笑就是溫潤而澤,翩翩風度之人,笑與不笑,簡直就是兩個人。 就那麼幾個呼吸間,何心遠卻是感覺過去了很久。 “你當真要我在皇上面前說兩句?” 平靜的語氣,卻是讓何心遠感覺到了不安。 他看向另外三人,給了他們一個眼神,詢問他們三人是什麼意思。 另外三人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思考不過一會,便搖頭跟陸楊提出告辭。 “既然陸郎中不方便,那我們改天再請陸郎中出去喝茶,今日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陸楊笑著點頭,“好,各位慢走。” 何心遠頭皮開始發麻, “陸郎中今日打擾了。” 陸楊眉毛一挑,有些驚訝,“何修撰確定不要我去皇上面前說兩句了?” 何心遠搖頭,硬著頭皮笑了笑,“既然皇上不喜歡陸郎中在面前提這些事,那我肯定不能讓陸郎中這樣做。” 陸楊理解地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那何修撰晚點翰林院見,我與江郎中再說兩句。” 何心遠看了眼一直站在陸楊身旁不遠處,淡笑著看他的江興詠,應了一聲便連忙離開。 江興詠見此,走到陸楊身旁,對著何心遠幾人的身影點了點下巴。 “他們都這樣?” “這樣?”陸楊搖頭,若有所思,“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都是自然而然之事,不怪他們來找我。” “確實。”江興詠沒有再問,問陸楊散值之後,要不要去酒樓好好慶祝一下。 “行,那到時候我來掏錢。” 陸楊也乾脆,直接應了下來。 官升三級,還不請客吃飯,也說不過去。 “哈哈哈,那好,你到時候把馬編修和高庶常也喊上。” 江興詠說著,往周圍看了眼,當即跟陸楊提出告辭。 “那陸郎中,我就先回工部,到時候散值,我在大靖門那邊等你們。” “好,江郎中慢走。” 陸楊也看到有人過來找自己了,等江興詠離開,便轉身走過去。 “見過白尚書,君尚書,薛尚書。” 陸楊乖乖地給三人打招呼。 白臨點頭,“剛剛沒發生什麼事吧?” “沒事,都解決了。” “那就好。” 薛濤和君顏等白臨問完話,才跟陸楊道喜。 “陸郎中今日可是羨煞旁人了,恭喜恭喜。” “確實。”君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