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 皇上既然要佈局把呂家連根拔起,怎麼會現在就動手呢? 該不會是這人也跟著升官了吧? 陸楊對著高敬平勾了勾手指。 “怎了?”高敬平彎腰湊過去,一臉疑惑。 “那人升官了?”陸楊直接詢問。 高敬平點頭,“去了禮部了。” “哦?”陸楊好奇了,“也是郎中嗎?” 馬才英這時出聲了。 “好像是,你問這麼清楚作甚?” “我這不是怕得罪人嗎?”陸楊坐了回去,軟趴趴地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還好,皇上還是聰明的。 ...... 明日休沐,再收假回來,陸楊會直接去工部報告。 他把放在翰林院裡的東西都收拾了出來。 一共兩本書,都沒有看完。 還有用習慣的毛筆和鎮紙。 東西不多,直接拿在手上就能走。 因為說好了要一起去酒樓好好慶祝,這天散值,陸楊直接帶著大家去了離大靖門比較近的酒樓。 馬車都不用坐,走著去就行。 由於人多,再加上身份上說話總也有些顧忌,陸楊要了酒樓裡最大的那間包房。 人一多,要顧及的地方就多。 陸楊跟眾人互相敬酒,互相寒暄,互相打著招呼,又跟著他們聊了一會。 後面場子熱了起來,眾人便也顧不上別的,各自聊了起來。 陸楊得空,這才回了高敬平他們那桌坐下。 “讓大家久等了。” 江興詠看了眼旁邊已經吵鬧起來的場面,笑著看陸楊,提醒他。 “一會你可別讓他們在這耍酒瘋了。” “不會,我已經交代了掌櫃的,後面就不要送酒過來,直接送醒酒藥就行。” “那就好。”江興詠收回視線,問陸楊最近有沒有在看書。 陸楊聽不得這個,聞言,渾身的毛髮都警惕了起來。 “江郎中這話是什麼意思?”他頓了下,直接把話說死。 “我最近不是跟江郎中你們一直在忙玻璃窯的事嗎?回家倒頭就睡了,哪有那功夫看書呢。” 高敬平和馬才英端著茶杯,一臉笑意地看著陸楊與江興詠對話。 江興詠搖頭,“陸郎中這話可不對。” “哪句話不對?” 剛剛都是在喝酒,陸楊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邊等著江興詠回話。 江興詠夾了塊肉乾進嘴,嚼吧嚼吧。 見陸楊神色放鬆後,嚥下嘴裡的東西,才說:“那時候就屬你來得晚,走得早,我可問過高庶常和馬編修了,他們回去之後還要練一練大字,再看半個時辰的書才會躺下,你回去這麼早,肯定也是看了書的。” 陸楊剛夾了塊燒鴨,這還未放進嘴呢,就被這話給嚇了一跳,燒鴨直接掉到了碗裡。 “啥?承澤兄你們回去之後還練了字看了書?” 高敬平一笑,“你還問呢,不都是跟你學的嗎?” “我沒看啊。”陸楊放下筷子,攤牌了。 “我就是平時需要的時候看一下,其餘沒怎麼看,真的。” 馬才英放下筷子,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清嘴。 “唉,這就是差距了,為方兄你需要時才看,還一看便懂,一看便知,一看便悟,我們再不努力點,怎麼跟上你的腳步?” “我怎麼聞到了一股醋味?”陸楊放下筷子,湊到馬才英那吸了吸鼻子,還邊揮手邊聞。 “嗯,是從才英兄這散出來的。” 馬才英一把伸手直接把陸楊推開,“你行了啊,好好吃你的燒鴨,別亂說,讓江郎中誤會我。” “呵呵。”陸楊笑了下,坐了回去,吃起了碗裡那塊燒鴨。 江興詠慢悠悠地嚥下嘴裡的酒水,見他們鬧完,才開口跟陸楊說事。 “薛尚書說,若是陸郎中已經把之前的書看完了,他可以讓人再去多找一些書回來給陸郎中看,今日散值前,還讓我跟陸郎中說一聲,說都是舉手之勞而已,陸郎中儘管開口,不用客氣。” “那倒是不必了。” 陸楊嚥下鴨肉,連忙拒絕。 “我那些書還未看完呢,就不必勞煩薛尚書找書了。” 江興詠聽著,頓時摸著鬍子大笑起來。 笑聲瀰漫在熱鬧的包房裡,絲毫不突出。 陸楊不敢再像上次一樣喝得太多,後面全程喝的都是水。 等散席時,他們這一桌人都還是十分清醒,其他人也只是半醉,還算清醒。 陸楊是最後走的,把其他人送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