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緊急,白臨離開乾清宮後便著手安排皇上吩咐的事情。 當天午時,刑部主事霍修睿帶著八人秘密從京城出發,往湖廣方向而去。 此時的武昌府大街,毫無過年的熱鬧喜慶氛圍。 馬才英幾人被穆鴻光邀到了府上吃年宴,陸楊和莫永兩人在房裡吃著簡單的年夜飯。 見陸楊放下碗筷,莫永勸道:“少爺,您再吃點吧。” 因為馬才英幾人不在,莫永能領到的吃食也要差一點。 見陸楊吃這麼少,莫永便覺愧疚。 陸楊倒不是因為這些飯菜簡陋的問題吃不下,聞言,便解釋道:“莫叔你吃,我已經飽了。” “飽了?”莫永疑惑,“少爺你就喝了碗湯,吃了個饅頭,又吃了些菜,這就飽了嗎?” “我食量小,晚上就不吃那麼飽了,一會睡覺難受。”陸楊給自己倒了杯熱水,笑著回了一句。 莫永一聽,更心疼了。 食量變小,那就是前陣子吃得少導致的。 莫永本想說兩句,但張了張嘴巴,還是沒把那些話說出來。 少爺之前做的,都是為了完成皇上囑咐的事情,他可不能說少爺做這些不對。 冬天天色暗得快,年夜飯便吃得早些,這會還有些亮光。 陸楊抬頭看了一下莫永,笑道:“莫叔你別多想,快吃吧,今晚早點歇息,我估計馬檢討他們要晚一些才能回來了。” 莫永點頭,端起飯碗繼續吃了起來。 陸楊沒等馬才英幾人,洗漱好後,便躺下了。 不知何時,一道開門聲把陸楊吵醒了。 陸楊心裡有事的話,覺就比較淺,若是心裡沒事,就算有人在他耳邊聊天,他也能一覺睡到天亮。 細碎的腳步聲傳來,隨後消失。 陸楊緩了一會,隨後睜開眼睛起身穿衣。 桌上燃著蠟燭,三人坐在椅子上也不說話,氣氛有些奇怪。 陸楊攏了攏披風,走到餘高匯身旁坐下,不解道:“這是怎了?吃得不愉快?” 三人身上的酒味很濃,陸楊吸了吸鼻子,從中判別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脂粉香。 馬才英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冷水,直接灌下肚,臉色沉鬱,“穆鴻光推了幾個女人過來。” 陸楊若有所思,“三個?” 馬才英沒說話,一旁的郭永常搖頭,“不是三個,是六個。” 一人兩個,生怕他們沒人伺候一樣...... “哦?她們現在人呢?”陸楊疑惑。 餘常匯清了清嗓子,沒好氣地說:“穆鴻光非得讓她們跟著我們回來了,馬檢討把她們安排到別的院子去了,省得她們知道了什麼,把訊息傳到穆鴻光那邊。” 陸楊點頭,“那我以後可得小心點了。” 這時,馬才英突然問陸楊,“陸欽差,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周駿的人?” 周駿? 陸楊視線看向馬才英,“他怎了?” 陸楊這一問,便是說明自己是認識此人了。 馬才英眉頭皺起,“穆鴻光這人試探我們,說大牢裡抓了一些亂民,其中帶頭的那人便叫周駿。” 他停頓了下,藉著昏黃的燭火看向陸楊,想看看陸楊的態度是怎麼樣的。 陸楊神色倒是沒什麼變化,只是聽到馬才英的話冷笑了聲。 “什麼亂民,就是我之前睡的大通鋪裡面的災民。” 陸楊微涼的指尖點了點桌面,寒冷的天,說出來的話也帶著些冷。 “這穆鴻光倒是有意思,造謠一張嘴,全然不顧別人的死活。” 馬才英三人聽到陸楊的話,互相對視了一眼。 郭永常道:“穆鴻光說這人背後還有人,打算過兩天把他們從大牢里拉出來遊街,看看他們背後的人會不會主動站出來。” 餘高匯“呸”了聲,罵道:“這些胡說八道的話,也就穆鴻光這種道貌岸然的小人能說得出口了。” 陸楊眼簾微微垂下,看向自己放到桌面上的那隻右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因為平時不常在太陽底下曬,透著冷光的白。 這樣的手,若是沾染上紅色,視覺上肯定會讓人覺得很驚豔。 陸楊看著,把手伸到眼前仔細看了看,說:“既然背後有人,說明那人不想出來,再怎麼樣弄,那人也是不會出來的。” 他把手收進披風裡,轉頭看向馬才英,“馬檢討,你覺得那人會怎麼做?” 馬才英愣了愣,沉思後回道:“穆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