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楊也沒客氣,直接回道:“你真覺得學政大人出這題,就是為了讓我們談論美人?” 那人被哽了一下,看著對面背對著陸楊的陳略皺眉,怎麼跟陳略說的不一樣? 陳略嘴唇動了動,讓那人繼續問。 那人頓了頓,想起之前陳略說過的話,若是真能把陸楊問住,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去學政大人面前鬧一鬧。 想到這,那人抬頭看向陸楊,高聲道:“學政大人是何心思,也不是我們能在這裡談論的。” 陸楊瞥了一眼那人,看向之前點頭的學子,問道:“之前點頭知道出處的,也是這樣認為的?” 高敬平起身笑道:“我知道這句詩說的可不是美人,我破的,可是才華。” 陸楊看向高敬平,點頭贊同。 “我與承澤兄一樣,這詩意,可是指傑出的才華,可不是說一般的美人。” 原本還覺得自己作的詩十分不錯,卻不知因何落榜的學子,此時恍然大悟。 陳德仁看著兩人,也是一臉沉思。 他當初狀態不好,這題也是咬著牙堅持寫下來的。 但他知道這詩是陳思王寫的,就算不知道學政大人的心思,結合一下陳思王的遭遇,他就知道這詩題不是說的美人。 他當時套了個懷才不遇過去,沒想到倒是誤打誤撞了。 先前提問的那人道謝之後,便一臉深思地坐下了。 而另一人,臉色卻十分難看。 他憤憤地瞪了一眼陳略,跟陸楊拱了拱手便大步離開了茶樓。 跟他同一桌的人,怎能看不到此人的眼神。 陳略頂著這些人琢磨不透的視線,坐立難安。 那人離去時的行為讓陸楊把視線放到了陳略身上,想了想,陸楊給了高敬平一個眼神。 高敬平原就是跟陸楊一樣站著,離去那人的一舉一動自然也是在他的眼皮底下。 他看向陸楊微微點了點頭,便喚來一旁的小廝,讓人過去看看那背影是誰。 眾人坐著,陸楊和高敬平站著,這就導致兩人的眉來眼去被有心的學子看在了眼裡。 這會隨著小廝的身影移動,眾人的視線也不自覺地跟著移動。 高敬平身邊的小廝,自然認識陳略。 畢竟陳略之前跟高敬平關係好時,還出入過高家。 這會小廝驚訝地看著陳略,轉頭就跑到高敬平耳邊,輕聲道:“少爺,是陳公子!” 高敬平眉頭瞬間皺起,眼裡露出一抹厭惡。 明顯到周圍的學子都能感覺到高敬平的情緒。 陸楊離高敬平近,自然更能捕捉到高敬平的情緒。 看著那個稍稍有些眼熟的背影,陸楊眼裡閃過一絲沉思。 他慢慢坐了下來。 接下來,可就是高敬平的事了。 果不其然,高敬平毫不客氣的,直接把陳略的名字喊了出來。 “怎麼,敢來這裡,卻不敢現身?” 陳略這人慣會阿諛奉承,大堂裡的大部分學子都知道陳略的名字。 這會聽到高敬平冷聲喊著陳略的名字,不少人紛紛驚訝地看向陳略的方向。 陳略見躲不過,便有些僵硬地扭頭看向高敬平。 “承澤兄,我不是不敢現身,我就是怕你生氣罷了。” “呵,怕我生氣你還來?” 還敢在暗地裡做些小動作來噁心人,他以前真是瞎了眼了。 想到都是因為他,才讓陸楊遭遇這些,高敬平便有些不好意思。 “為方兄,都是因為我,才讓你遇到這種小人。” 陸楊搖頭,表示不在意。 小人嘛,只要活著就會遇到,陸楊心態賊好,漠視就行。 不然越理,人家跳得越歡。 不過高敬平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陸楊從桌上的瓜果盤裡抓了把瓜子慢慢嗑著,看高敬平怎麼處理這個陳略。 高敬平低頭看了一眼嗑得正歡的陸楊,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他不是來幫陸楊的嗎? 陳略聽著高敬平的話,怒火在心中狂燒。 他當初也是一時被嫉妒心糊了眼,做了些追悔莫及的事,不過事也沒成,怎麼就不能原諒他這一次呢? 想到前些天夫子派人過來讓他回學堂收拾東西回家的事,陳略就恨。 他都知錯了,為什麼就不能給他一個改錯的機會,非要把他往死路里趕呢? 想到這,陳略也顧不得周圍這麼多人,他怒目看著高敬平,恨道:“承澤兄,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