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怪?” 林文行神色未變,只是看陸楊的眼神深了些,“不過一把傘而已,陶尚書還不至於管我這個吧?” 陸楊笑了笑,道:“那是林侍郎和陶尚書的事,我可不知道。” 林文行淡笑著看了眼陸楊,隨即轉頭看向外面,並未回應。 這場雨下得突然又持續,直到第三日,才有放晴的趨勢。 道路被雨水沖刷,顯得十分蓬鬆,馬車駛過,留下兩道深深的車輪印記。 幾輛馬車正趕著往京城的方向駛去,希望能在天黑之前進城。 明日便是考核的日子,雨水的停歇,也讓陸楊松了口氣。 雖然他們已經做好了屋內考核的打算,但比起下雨天,自然是晴天更讓人心情舒暢。 關於考題,陸楊並未與孟良平幾人透露過。 朋友是朋友,但有些原則還是不能打破的。 況且,他相信孟良平他們也不需要搞這些小手段來透過考核。 甚至幾人在平安的週歲宴之後,便自覺地與他拉開了距離。 說起來,陸楊已經快有一個月未與他們見面了。 也虧得他們能如此狠心,連個面也不見。 想到這,陸楊端著茶碗無奈搖頭。 今日戶部的事他早就忙完了,至於吏部那邊的,考核的事也都準備好了,現在也用不上他。 這會他終於是能做點自己想做的事了。 沈澤從外面忙完事回來,看到陸楊在,便道:“陸侍郎回來了?” 陸楊先前去了吏部那邊一趟,確認一下明日的流程。 他放下書,看向沈澤,笑道:“沈侍郎也回來了。” 沈澤點頭,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隨即跟陸楊說起自己在外面聽到的事。 “周開誠的事,要告一段落了。” “怎麼回事?”陸楊身子往前一傾,頗有些聽八卦的意味。 沈澤清了清嗓子,也微微壓低了聲音,十分配合他。 “聽說牽扯到了某個大人物,皇上那邊發話,說是不讓繼續往下查了。” 陸楊眉頭一皺,把聲音放輕了些,“沈侍郎知道是誰嗎?” 沈澤搖頭,“我要是知道,也就不會與你說了。” 周開誠的事過了這麼久,現在還在外面掀起波瀾呢,他若是知道這個所謂的大人物,早就自己藏起來了,哪還會向陸楊透露這些。 沈澤心裡也是明白,他會與陸楊談論這個,其實也是為了向陸楊打聽。 誰知道,陸楊竟然知道的事比他還少...... 想到這,他突然想起先前任尚書找自己過去談話的事。 任尚書話裡話外,都是讓自己在這邊多看著陸楊,外面若是有什麼風吹草動,知道的便也要記得與陸楊說一說。 當時沈澤還覺得奇怪,但因為也看出任尚書對陸楊的器重,這事自然答應了下來。 可如今看來,任尚書怕是有先見之明,知道這人不管事,才會特意囑咐他。 陸楊只見沈澤說著說著,臉上便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 “沈侍郎可是想起來了?” 到底是哪個大人物,竟然能讓皇上吩咐不要查下去...... 沈澤回過神,道:“沒,只是在想其他事情。” 聞言,陸楊便也沒有再問。 不過沈侍郎不知道,有一個人肯定是知道的。 陸楊實在是好奇,當有件事情在前面吊著他胃口,卻又讓他得不到滿足時,他便有些蠢蠢欲動了。 一杯茶水喝完,他晃悠悠地起了身。 沈澤看著突然起身的陸楊,有些愣神。 “陸侍郎可是要出去辦事?” 按照他先前觀察出來的事,陸楊這會已經忙完事,坐等下值才對。 陸楊看了眼外面,隨即笑道:“也不算是辦事,出去逛逛而已。” 聞言,沈澤便也沒有多問。 陸楊也沒有多說,便出了門。 這會時辰已經不算早,陸楊擔心皇上晚點不在乾清宮,難得地走快了些。 也虧得他走快,到乾清宮時恰好看到皇上從裡面出來,一身利落打扮,旁邊還有龍輦在候著。 趙燁這時辰看到陸楊,眉頭便是一挑,看了眼天色,驚道:“今兒是吹的什麼風,竟把愛卿給吹來了。” 陸楊微微平息了下自己的呼吸,隨即看了眼一旁晃動的草叢,似是聽不懂皇上的調侃,拱手道:“回皇上,現在吹的東南風。” 於喜一聽,樂得連忙低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