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這是......” 周開誠僵在那裡,瞳孔緊縮,心裡的忐忑不安在見到這些帶刀侍衛時完全爆發出來,他雙手緊緊捏著,就算是刺痛感傳來,也沒有鬆開手。 呂景山從侍衛隊伍中走出來,無視一旁探究打量和好奇的眼神, 直勾勾地看著面前的周開誠,淡聲道:“周尚書,跟我們走一趟吧。” 殿外的動靜不算小,此時也被不少人注意到,殿裡還未離開的官員們紛紛走出來檢視情況。 呂景山說話並沒有壓低聲音,自是都被眾人聽見了。 周開誠只覺身上多了很多道視線,這些眼神就像是正在燃燒的火焰一樣,讓他渾身滾燙敏感起來,極為不舒服。 不過他到底還身居尚書之位,不管之後還是不是,但在此刻,他的身份也不允許他在眾人面前露怯丟臉。 他緊緊咬著牙,故作淡然地點了點頭,並沒有出聲,直接往前走。 侍衛們向兩旁讓開身子,等周開誠走過之後,便跟在他的身後緊緊跟著。 呂景山看了眼正在殿門處站著的幾位官員,點點頭算作打招呼,轉身便大步往隊伍裡走。 周開誠等人一走,便有人心急如火地問身旁幾人。 “發生了什麼,呂隊長這是要帶周尚書去哪?” 問話的是戶部左侍郎,他身旁的右侍郎臉色異常難看,盯著遠處還未消失的身影滿心的恐懼,根本沒把同伴的話聽進耳中。 君顏卻是瞥了眼左侍郎,隨即轉身走回殿內,準備處理最後一點事。 他道:“你們弄好就回去,別在這站著。” 幾人互相看了眼,便也跟隨禮部尚書的腳步,忙事的忙事,回家的回家。 沒一會,便只剩下了左侍郎和右侍郎兩人呆呆地站在那,眼神茫然中帶著濃濃的恐慌。 完了,一切都要完了...... 周尚書被人帶走的訊息很快被陸楊所知道。 莫永仔細把派去周府和大靖門那邊的人打聽來的事情告訴陸楊。 陸楊靜靜坐著,手指沒有意識地敲擊著椅子扶手。 一下一下,帶著無言的沉思。 莫永站在一旁,事情說完之後,便沒有再出聲。 此時天色已黑,府裡不似白日的熱鬧,顯得很是沉寂。 周圍這片,也就書房的燭火還在燃燒著。 陸楊回過神,看向一旁的莫永,道:“莫叔,此事不必驚慌,你先回去歇息吧。” “老爺,我得先把您送回房。”莫永憑著自己對陸楊的熟悉,一聽這話就知道陸楊這是還要待在書房裡。 陸楊聞言,也不打算留在這裡了,起身伸了個懶腰,緩緩道:“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周開誠被帶走的事發生時,不少人正散值在家,按理說第二日才會被眾人所知曉。 可奇怪的是,當晚朝廷上下的官員都知道了周開誠被呂景山帶走的事。 而也是在這一晚,不少人的床榻上都有翻來覆去的聲音響起。 有些人一夜未眠。 翌日,陸楊一進戶部,就發現今日的戶部安靜到像是沒有人一樣。 他邊走邊看。 隨著天氣慢慢轉暖,平時庭院裡也總會有那麼三三兩兩的人在閒聊。 可他掃了兩遍邊邊角角的地,卻是一個人影也沒有看到。 他正懷疑是不是戶部今日有什麼活動沒有通知他時,便見前面的屋子突然被人從裡面開啟。 吳興文幾人正要走出來,見陸楊正往這邊走來,忙招手。 “陸郎中,您可是來了。” 吳興文的語氣帶著些急躁,似乎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發生了。 陸楊不解地皺了下眉,隨即走過去,道:“發生什麼事了?” 吳興文看了看周圍,忙讓陸楊進屋再說。 陸楊剛踏進去,大門便被人輕輕關上。 他瞥了眼正守在門後的兩人,隨即看向吳興文,等著他開口。 吳興文把陸楊拉到中間,輕聲道:“陸郎中可知道周尚書被帶走的事?” 陸楊點頭,“昨日便知道了。” 吳興文沒有問陸楊是怎麼知道的,一聽,連忙又說:“那左侍郎和右侍郎也被帶走的事,陸郎中可知道?” “什麼時候的事?”陸楊還以為是什麼大事,聞言,倒是從容。 他這樣的淡定態度,倒也有些影響到了吳興文。 “一炷香前,我們剛到這裡,就有官兵進來,直接把左侍郎和右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