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預料,但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面對如此發展的事態,鄭國公府也只能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自認倒黴。他們的確是有意想要退掉這門親事,要說溫宓妃若不是啞巴,履行婚約那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可她偏偏是個啞巴。

這樣的女子,怎能成為鄭國公府未來的當家主母。

這婚,他們鄭國公府是不得不退啊?

只是讓鄭國公頭疼欲裂的是,事情居然搞成這般模樣,讓得他裡外不是人,有苦無處說。

短短几天時間,就著這件事情,外面是越傳越厲害,雖然還是有人站在鄭國公府這一邊,說丞相府的溫小姐配不上鄭世子,但這又如何,聖旨上寫得明明白白,退婚方是丞相府,是人家溫小姐覺得鄭世子配不上她,故而特意請旨要求退婚的。

那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饒是長了一百張嘴巴,那也說不清楚。

相對於外面因為溫丞相請的這兩道旨意,鬧得沸沸洋洋,甚至頗有幾分劍拔弩張的氣氛,身為事件主角的宓妃,小日子過得悠哉悠哉的,身心都很悅愉。

丞相府坐落於皇城東南方位置,佔地面積極廣,算得上是處於極為繁華的區域,她住的院落名喚碧落閣,是除去便宜爹孃的院子,無論是佔地面積還是氣候,反正各方面條件最好的院子。

由此也能看得出來,溫丞相跟溫夫人到底是有多麼寶貝她這個女兒。

脖子上的傷,經過幾天的休養,再配合著黃御醫開的藥膏,痕跡已經越來越淡,不仔細瞧都瞧不出什麼來了。

頭上被撞出來的包,經過宓妃自己不時揉搓按摩,也已經消了腫,再也沒有痛的感覺。

幾天下來,宓妃總結出一點,有爹有娘,有兄長疼愛的日子,那簡直堪比皇太后的生活。

只可惜,以前的她沒有那麼好的命,但那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從今往後,她只有一個身份,一個名字,溫丞相的女兒,溫宓妃。

身體原主沒能做到的事情,她會幫她做到。

辱她之人,她必辱之。

“小姐,你醒了,怎麼都不喚奴婢進來伺候。”說話的小丫鬟名喚丹珍,不過十五歲,但卻已經伺候了宓妃七年時間。

聞聲,宓妃翻了翻白眼,相同的話她都不知道已經重複聽了多少遍了,倒著都能背得出來。

曾經的她,是頂級特工組的老大,手底下養著的人,可說個個都是怪胎,個個都是能力堪比妖怪般的存在。

她能成為他們的老大,讓他們聽從她的號令,她的實力當然是毋庸置疑的。許是自幼養成的習慣,宓妃並不習慣別人伺候,跟自己有關的事情,她一向都習慣自己動手,不假他人之手。

像她那樣生活的人,是永遠都不會把自己的後背交給別人的,哪怕她再信任那個人。

“小姐,你去哪兒?”手中的新衣裳還未放進衣櫥裡,看到宓妃獨自出了房門,丹珍不由得驚撥出聲。

此時正值炎熱的夏季,炙熱的陽光照在身上,令人很不舒服,可是宓妃卻能仰著頭直視天空中那極為刺眼的太陽,竟是一點兒也不受影響。

眼角的餘光瞥見追過來的丹珍,宓妃打著手語,道:“我到涼亭裡坐坐,你準備一些涼茶送過來。”

“是。”丹珍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她總覺,甦醒過來之後的小姐,變了。

但究竟是哪裡變了,一時間她也想不明白。她只知道,現在這個小姐,看著更令人心中歡喜。

原本,性情孤僻不願與人接觸的小姐,現在偶爾會流露出情緒,還不時會笑,也不再排斥老爺夫人的親近,丹珍覺得這樣很好,不枉費老爺夫人那麼疼愛小姐。

宓妃不緊不慢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