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戴蘭君掀開被子了,不悅地道:“誰板著臉了?”

“那,笑一個給爺瞧瞧?”仇笛得瑟道。

戴蘭君驀地怒了,掀開被子伸腿就蹬,仇笛一看春光乍現的,奸奸一笑樂歪了:“哎呀,還是光著身子漂亮……哈哈。”

驚得戴蘭君又鑽進被窩裡了,電話方響,仇笛一裹單子,小步顛著跑外間找手機,這尼馬就不讓安生,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直有人打電話,一看,是耿寶磊的,一接,耿寶磊吼著:“你完事了沒有?”

“這叫什麼話?長夜漫漫,才開始呢。”仇笛道。

“那你還是結束吧,趕緊來二院,三兒醒了。”耿寶磊道。

我…操…仇笛驚訝間,單子從腰間滑落,戴蘭君看他驚訝地表情問著:“怎麼了?”

“三兒醒了……我…操…這傢伙命真硬,我都準備好養他一輩了……”仇笛愣怔間,光著屁股就跑出外間,三下五除二穿衣服,穿到半截,戴蘭君也跑出來了,也在爭分奪秒穿衣服,仇笛問了,你別去了,大冷天的。戴蘭君不理睬地道,管得了我啊?仇笛又說了,沒想管你,這不一會兒回來咱們繼續?戴蘭君翻了他一眼斥道:想得美。

不過她臉上確實很美,一點也像人前不苛言笑的樣子。

畢竟是兩人共同的朋友,就一千一萬個不待見,三兒在兩人心中都是有份量的,下樓正好坐戴蘭君我車疾馳,聽得仇笛說三兒家鄉一村汙染,幾乎全村出門逃難,只留下一幫老弱病殘的話,戴蘭君也是唏噓不已,很多問題個體,差不多都是社會問題造就的,要沒有汙染,說不定三兒在老家能當個老老實實的小刁民呢。

匆匆趕到醫院,一群人在等仇笛,又多了個奇形怪狀的胖子,看見戴蘭君就咬指頭流口水,直接被仇笛扇了一巴掌,耿寶磊卻是拽著仇笛道:“又進了一趟監護室,情況相當不錯,就是個例行檢查。”

“所以別急,稍等一會兒。”馬樹成看仇笛慌亂的,他笑著道。

這倒不急了,仇笛高興地問著:“哎呀,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哎對了,你們怎麼都來了?怎麼醒的。”

哎,這個有話了,耿寶磊說醫院通知丁二雷跑了,還以為他尋短見了。馬樹成說了,一想他沒親沒故的,肯定是來看包小三來了,呀,還真是……崔宵天說了,也不是看包小三,而是和老膘商量著把包小三叫醒,結果你猜怎麼著,這倆坑貨真把包小三叫醒了。

“不是吧?多少專家都沒辦到呢?”仇笛暈了,他興奮地問:“老膘,怎麼叫的?”

老膘笑得渾身肉直抖索,沒說,耿寶磊笑著道:“老膘和二皮商量了,去KTV找了個姐們……”

仇笛使勁咽口水,這些坑貨又要胡來了,他回頭看看差了一段距離的戴蘭君,還沒說不妥,耿寶磊補充著:“別想歪了,他昏迷著幹不了那事……老膘把姐們身上內外衣全部買下來了。”

“然後又加了點猛料。”老膘得意地道。

“什麼猛料?”仇笛不解了。

“二鍋頭唄。”馬樹成道,他看仇笛思緒轉不過來,笑著道:“枕頭邊一邊是女人味,一邊是酒味,二皮還陪他喝了幾杯……嗨,就把三兒勾引醒了……醒來第一句話就是,皮哥,嫖資你付啊,我沒帶錢!”

仇笛一愕,站定了,哭笑都給憋住了,崔宵天道著:“看看,聽傻了……這尼馬是何等臥槽。”

“別不服氣,沒有他最留戀的東西,怎麼可能把人喚回來……大腦和電腦一樣,無非是程式紊亂了一點,只要找BUG在哪兒,對症下藥,藥到人醒,嘎嘎……”老膘奸笑著道,他湊到仇笛跟前問:“服不服吧?我可以精神病院呆過,久病也成良醫啊。”

“服了……我特麼不服不行啊。”仇笛驚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