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芷不再回答。

她回到警署,第一件事便是申請搜查令。

王子覺來開門時十分錯愕。他立刻通知律師n。

搜查人員知道要尋找一雙十四號大鞋,卻無影蹤。

他們在書房暗格找到一隻不鏽鋼盒子,開啟,有注射器及藥粉。

「藥粉是什麼?」

「需要化驗。」

關芷走進深恕之居住過的寢室,檢查鞋櫃。

房裡衣物動也未動,像是一座紀念館,王子覺像是要專心等深恕之回來。

她發覺深恕之只穿六號鞋,鞋子裡有墊子,墊邊有少許白色粉末。

她取回檢查。

關芷收拾證據離去。

律師鐵青著面孔,「少尉,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

關芷本來不是多話的人,此刻忽然笑了,「我是警員,你的當事人是疑犯,我們從來不是朋友。」

第二天一早,關芷去見鑑證科同事。

同事正在喝咖啡吃鬆餅,她說:「白色粉末是砒毒。」

關芷意外,皺上眉頭,「可是,沒有人中毒呀。」

「有,」同事說,「這雙鞋的主人。」

「深恕之的鞋子。」

同事說:「鞋墊上有毒素,他把毒粉兌稀,注射入鞋墊,手心與腳底面板最易吸濕,毒素緩慢進入體內,若果替鞋子主人驗血,可以證實,兩者毒素成分完全吻合。」

關芷完全不明白,「為什麼?」

「那是價值一百萬元的問題,砒霜如此稀釋,一百年也殺不死人,或者,他打算漸漸加重分量。」

關芷嗤一聲笑,「這裡有錯誤:疑兇忽然成為受害人?」

「證據不會說謊。」

關芷無言。

同事說:「砒素有許多用途,日本有一隻非常著名令婦女趨之若鶩的美容霜,北美洲全禁入口,傳說含有砷素,適當含量能令面板美白。」

關芷抬起頭來。

「還有一個未獲藥學證實的的用途,卻在黑社會廣泛應用…它可以使人講出真話,把心中隱瞞的秘密,緩緩透露出來。」

關芷啊的一聲。

「你有頓悟?」

同事把實驗室報告印一份交給她。

關芷說:「我要去見一個人。」

「關芷,你最好與檢察官商量一下。」

麵皮已經撕破,關芷直赴王宅。

應門的正是年輕律師,他極端惱怒,「請勿再騷擾王先生。」

關芷把檔案放在他面前。

他讀過之後也極之訝異。

這時,門鈴響起,傭人去開門,律師振作起來,「我師傅平律師到了。」他籲出一口氣。

平律師到底是長輩,氣定神閒,打過招呼,聽徒弟匯報,沉吟不語一口氣。

半響她說:「子覺在接受骨髓移植後判若二人,失去自我控制。」

關芷看著她,「你打算用這個理據替他辯護?」

平律師反問:「你準備拘捕我的當事人?」

「正是。」

「什麼理由?」

「他蓄意毒殺深恕之。」

「別開玩笑,少尉,深恕之不知所蹤,王子覺才是受害人。」

「正是,深恕之失蹤多日,她去了何處,這可是一件人口失蹤案,抑或,另有內情?」

平律師生氣,「你強詞奪理,你明知深恕之離家出走。」

「她身上有砒素,她走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時,關芷身邊手提電話響起。

她側身去聽,「啊」地一聲。

她收起電話,對平律師說:「你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