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沒想到到頭竟會反被勇毅侯府倒打了一耙,一口咬定郭宜寧跟傅旭恆是‘未婚苟合’,不但帶了證據來,還口口聲聲求她和皇上為他們做主,不然就要將事情鬧得人盡皆知……當即便幾乎氣死過去。但一想到勇毅侯府是京城出了名的破落戶兒,其中又尤以勇毅侯為最,他說要將事情鬧得京城人人都知道,就真有可能說得出做得到,反正到時候最沒臉的人又不是他,且也不會是永定侯府,而只會是威國公府和她,到時候,就算她這個太后在,郭家尚未婚配的小姐少爺們也都別想再攀上好親了!

她只覺得肝疼,但又不能駁斥勇毅侯的話,不然就是有失‘公允公正’,且事關她和整個郭家的體面名聲,饒是她貴為太后,也不敢拿名聲這樣的大事來開玩笑的,這口氣……,生生把她噎得喘不上氣。不由又埋怨起威國公來,人家女兒有事,就知道立刻來為女兒作臉撐腰,可最有立場為郭宜寧出頭的他倒好,到這會子也沒露個面,只讓她一個人在這裡孤軍奮戰,真是靠不住的白眼兒狼!

——太后並不知道威國公連日來已為小兒子郭城操碎了心,連年都過得十分葳蕤,更嚴令門上不管是誰來報信,一律不必往裡面回,因此至今猶不知道郭宜寧的事;況就算他知道了,在他看來,郭宜寧也不過是個遠方侄女而已,又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又豈會為她出頭?

再說晉王府內,眾賓客都知道主人家家裡出了事,想著反正不管是臺上還是臺下的戲,都已經是看足的了,於是在晉王妃離開不久後,便都陸陸續續的起身告辭了。

老太夫人上了年紀,輩分又高,自然不可能由她親自去送客,於是送客的事便都落在了孔琉玥和二夫人的頭上。

還好有玉珠和陶媽媽等人在一旁幫襯,倒也沒出什麼岔子。

等到將所有賓客都送走之後,已是申時三刻,可晉王妃姐弟幾個卻還沒有回來,老太夫人不由有些急了,陶媽媽見狀,因忙上前道:”親家老太夫人不要急,奴婢已經交代二門上了,一旦有訊息回來,立刻進來稟告,相信很快就能有訊息了。”

正說著,丫鬟稟道:“王爺來了!”

便見一身繡五爪金龍蟒袍的晉王大步走了進來,眾人忙都起身見禮。

晉王忙上前親攙起老太夫人來,道:“祖母不必擔心,本王已經收到訊息,說皇上和皇后娘娘也去了慈寧宮,想來不會有什麼事的。您老人家若是實在不放心,本王這就飛馬也進宮去,有本王在,咱們這邊說話也更有分量一些!”

老太夫人滿臉的感激,“既是如此,就有勞王爺了。”

晉王擺手道:“都是一家人,祖母快別說這樣的話了,沒的白生分了。”說著便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不過他很快又折了回來,與他一起回來的,還有晉王妃、傅城恆並傅旭恆姐弟三人。

太夫人見狀,先就迫不及待的湊上前問傅旭恆道:“事情怎麼樣了?”太后可千萬不要治他一個強暴良家婦女之罪啊,不然他們母子自此可就全完了!又暗自懊惱,早知道當初就該堅持為老四娶了郭家大小姐的,那樣一來,他們與太后便算是親戚了,此番太后便是要治老三的罪,也要顧忌親戚間的顏面,先掂量掂量啊!

傅旭恆一進來不見三夫人,就算早已料到她定已回了孃家,面色依然有些不好看,因只衝太夫人微微搖了搖頭,便不管她臉上的焦灼,與晉王妃和傅城恆倚到上前給老太夫人見禮。

好在老太夫人也正為此事而懸心,不待他們行完禮,也已急聲問道:“什麼結果?”

晉王妃經過這一番折騰,早已累得不行也渴得不行了,行完禮後便接過玉珠遞上的茶大口吃起來,顧不上說話,於是便由傅城恆來作答,“將人賜給了三弟作妾,擇了這個月的二十五過門。”

說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