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人連朕也可以動手?”

這一次,鳳清瀾終於抬起頭,漆黑幽深的鳳目依舊清潤如玉,可去深沉的猶如寒潭三千,既深又冷

:“任何傷她之人,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你——”盛澤帝被氣得胸口一陣起伏,目光冷冷的看著鳳清瀾,好一會兒才平息下來,沉著聲音

逼問道,“若是朕不容她於世,你又當如何?”

“父皇最好不要讓這個‘若是’成為事實。”清潤的嗓音如同美酒一般幽醇,然而那淺詞輕語間自

然流露出濃濃的威脅與一點點沒有做絲毫掩飾的殺氣。

“逆子!”盛澤帝氣急下一聲怒喝,順手就抓起御案上的玉鎮紙,差一點便砸向鳳清瀾。可是在手

裡鬆了鬆,終究沒有扔出去,大掌扣著玉鎮紙,手背上青筋暴跳,凌厲的雙目赤紅一片。

看著眼前這與心愛之人輪廓相似到極致的臉,恍然間,腦中又浮現那素雅嫻靜的容顏,那溫柔淺笑

的回眸。終究是心愛之人的骨肉,是自己放在心坎上的孩子,捨不得,捨不得啊。

“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隱忍著怒火,盛澤帝連自稱都改了,這不是一個帝王不願見到自己

的臣子,而是一個寒心的父親不想見到忤逆自己的孩子。

“兒臣告退。”鳳清瀾一拱手,轉身翩然而去。

盛澤帝看著鳳清瀾頭也不回地的背影,頹然跌坐下去,一瞬間好似蒼老了,眼中浮起一抹痛色,唇

邊溢位疲憊的嘆息:“雅兒,你贏了,他恨我,他如你所願的恨我……”

鳳清瀾出了皇宮便歸心似箭的趕回墨瀾清幽山莊。恨不能瞬間就出現出現在他心心念唸的人兒身邊

,這一切都只有他第一次感到了害怕。是的,害怕!在被挑斷手腳筋,瀕臨死亡之時,他都不曾害怕。

可是此刻他害怕了。

一切都只因楚淡墨到現在還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沒有人知道她是為什麼這般,就連可以稱得上楚

淡墨師妹的綠撫都不知道楚淡墨到底因何故陷入了這樣的昏迷,然而他們去能夠感覺到楚淡墨的氣息一

日比一日來的薄弱。

也是第一次,他發自己竟然是這般的無能,連心愛之人都護不住,他允諾她的一生無憂,此刻看起

來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六哥!”鳳清瀾一回到山莊,擔憂的鳳清溟四兄弟便著急的守在門口,一看到鳳清瀾,鳳清潾便

鬆了一口氣,急忙迎了上去,“六哥,父皇可有為難你?”

“不曾。”鳳清瀾一邊加快腳步朝著屋內走去,一邊回答。

“六哥,你慢著點,我有事……”

“十四弟。”鳳清潾小跑著追趕著腳步極快的鳳清瀾,卻被鳳清溟摺扇一橫,擋下,鳳清溟抬眼看

著疾步匆匆的趕往墨瀾小築的鳳清瀾,側頭對著鳳清潾搖頭道,“此刻再也沒有事情比容華郡主在六哥

眼中來得重要,讓他去吧,其他事兒我們看著辦。”

“九哥,你變了。”一邊的十一皇子鳳清涵聞言挑眉看著鳳清溟道。

鳳清溟豔絕的唇瓣一揚,帶著妖嬈到極致的笑容:“有麼?”

“有啊。”鳳清淵接道,“若是以前的九哥,這會兒指不定燒香拜佛,讓六嫂不要醒來,千方百計

的阻止六哥去見六嫂。”

“多嘴!”鳳清溟手中摺扇一轉,不輕不重的敲在鳳清淵頭上,陰測測的剜了鳳清淵一眼,而後目

光投向鳳清瀾背影消失的盡頭,幽幽嘆道,“我並不想六哥痛苦,也許之前是我太偏執了!”

“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