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用

毒極深之人,南宮雪月自然知道這什麼,但是她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豈會懼怕這些。就算是死,也要

拉著楚淡墨為她墊背。

於是她不顧劇毒的侵蝕,飛向楚淡墨,然而她快,鳳清瀾更快,在她的手即將擦過楚淡墨襟口之時

,眼前白光一閃而過,一股強大的內勁,生生的將她纖細的身影震飛出去。

種種的摔倒在地的南宮雪月,無視來自五臟六腑燃燒的灼痛,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抬頭看著將楚淡

墨護在身後的鳳清瀾,臉上浮現一種解脫的笑:“我……再也不會……為你而……痛……”

這是南宮雪月留在世上最後的聲音。鳳清瀾卻置若罔聞,轉身一把將楚淡墨拉入懷中死死的抱著,

那種力道,緊得讓楚淡墨骨頭髮疼。然而楚淡墨卻未置一詞,同樣緊緊的回抱著鳳清瀾。

明明才一日,他們卻覺得似乎分割了很久很久了。

“墨兒,以後不許如此了,我也會害怕。”許久許久後,鳳清瀾才在楚淡墨的耳邊似嘆似喟的低聲

道。

沒有責備,沒有質問,只有一句近乎祈求的嘆息,讓楚淡墨的心微微的一顫,緊緊的抱著鳳清瀾,

用她的行動來向他保證。

“清瀾,我們快走,我估計沁縣就快發生地震了。”縱然眷戀他的懷抱,可是楚淡墨不得不冷靜的

說道。

鳳清瀾聞言,臉色也變得異常的凝重,如今正逢大亂時期,若是此時發生了地震,那麼大靖將會徹

底的失去民心,更加助長了叛軍的聲勢,以及給他們造謠煽動的藉口。

“清瀾,莫急,此時未必是壞事。”鳳清瀾的擔憂楚淡墨自然知道,她高深莫測的一笑,而後牽起

鳳清瀾的手,“我們先離開這裡,出去後從長計議。”

鳳清瀾見此,便知道楚淡墨已經想到了應付的對策,於是由著她拉著自己走,可是才走了幾步,鳳

清瀾猛然又想到了什麼,停下來問楚淡墨:“墨兒,你可能解‘碎心’之毒?”

楚淡墨是聰明人,立刻便猜到了:“聖上種了‘碎心’?”

鳳清瀾頷首。

楚淡墨卻搖頭:“‘碎心’之毒,無論是毒藥還是解藥都需溶合製毒人之血,這世間唯有製毒人才

能有解藥。”

鳳清瀾聽後,薄唇抿了起來,轉頭看了倒下的南宮雪月的屍體,而後目光眺望向與他相反的方向,

漆黑的鳳目中有著一絲難得一見的猶豫與掙扎。

瞭解鳳清瀾之深的楚淡墨唇角一彎,鬆開鳳清瀾的手,拿過鳳清瀾手中的笛劍,走到南宮雪月的身

邊,從腰間取出一個小瓷瓶,將瓶子內的丹藥取出來,拉起南宮雪月的手,深深的在她的腕上割了一刀

,將一股鮮紅的血液接到瓶子內。而後收起瓶子,回到鳳清瀾的身邊,拉著鳳清瀾轉身朝著那有解藥的

方向而去。

“清瀾,只要有可能就不要放棄,我們便去看看又何妨?”楚淡墨拉著鳳清瀾一邊加快腳步,一邊

勸說道。

鳳清瀾眼中那一絲茫然恢復清明,反握住楚淡墨的手,拉著她迅速的朝著那邊走去。

然而道路的盡頭是一件密室,漆黑陰暗的密室,楚淡墨站在外面便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腥臭之味,猛

然間,楚淡墨似是想到了這是什麼味道,側頭對鳳清瀾蹙眉道:“清瀾,也許裡面關著的便是南宮雪月

從莽林山帶過來的猛獸。”

“應該是。”顯然鳳清瀾也是聞出了其中的不同。將楚淡墨拉到身後,如玉的三根手指一響,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