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楹回過頭來,哭笑不得,“皇上也好,王爺也好,都要顧著身份,還做不出那麼下作的事來。放心,一定會夫人守身如玉的。”

今天確實有好訊息傳來,甚至魏楹還沒有下衙就打發人回來藉著拿東西的名義告訴了沈寄。秦惜惜身上臉上長紅疹子了,一片一片的。太醫說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太后生怕會傳給皇帝,勒令把秦氏另外安置。如今是安置在阮家的一所別苑裡去了。這也算是斷了安王一翼吧。雖然秦惜惜上不得檯面,可要是皇帝抬舉也不得了。

看來是嵐王出手了,反正誰都可能水土不服,秦惜惜不會。他想必沒留什麼首尾,而且就算被人知道是他做的也不怕。除了安王跟皇帝誰還在乎秦惜惜。而且皇帝現在有了董玉兒,新人舊人的自然有些差別,秦惜惜還讓他的名聲有所損傷。他對貴妃和嵐王又抱愧,自然不會深究。至於其他人怕是都拍手稱快呢。就是可憐秦惜惜得這麼個怪病,不知道時日久了皇帝還想的起來她不。

本來給了她一條安逸富足的路,手頭有銀子,遠遠的找個良人嫁了有什麼不好,偏要跳出來跟自己作對。說起來該是自己收拾她這個肖想別人夫婿的人才是吧。

接下來幾日,好訊息接踵而至,皇帝面前翻出了一件舊官司。就是當年沈寄碰巧遇上的嵐王在蓉城遇刺案子。竟然又有新的線索出來,影影綽綽的指安王為幕後主使。這個當然沒法把安王拉下馬來,不然嵐王早放出來風聲了。不過這時候用出來,雖然只是嫌疑,但謀殺親弟這是皇帝至為忌諱的。而且還是在老爺子還在位的時候,就更遭忌諱了。

因為嵐王腦袋被砸破風光了一陣子的安王頓時頭痛不已,要去剖白吧,人又沒說你啥,反倒顯得心虛。置之不理吧,也不是個事兒。還是得去剖白,而且方式方法還得拿捏好。誰知道皇帝會怎麼想。這很好的解了沈寄和魏楹最近的麻煩。有了這麼一件事出來,他們兩個納妾不納妾就成了芝麻綠豆大的小事了,不受人關注。

沈寄幸災樂禍,該!看他還有沒有心思給他們一家使壞。什麼賢王嘛,**!這傢伙可千萬別當上太子啊,不然日後她和魏楹的日子難過了。

“奶奶,菜要糊了——”方媽媽在一旁急急的道。今天奶奶不知為何突然挺高興的,親自來下廚,這可是難得啊。這十來日她一直都很靜,靜得身邊的人都跟著小心翼翼靜悄悄的。

“哦!”沈寄恍悟,看一眼鍋裡,就這一閃神的功夫,菜已經炒老了,只好重來。

魏楹落座之後,沈寄便給他倒上了一杯酒,“嚐嚐,清酒,我自己釀的,不醉人的。”

魏楹看著她舒展的眉眼心頭鬆了口氣,這幾日她時常的坐在那裡沉思,不言不動跟雕像似的。別說下人,就連小芝麻都比往常乖覺。他的心也一直提著,因為並無十足的把握。現在雖然事情還沒有完全過去,但至少不是眾人矚目的焦點了。那些貴人們有些顧不上他們了。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不錯,爽口清冽,喝了也不會誤事兒。

沈寄又給他夾了菜。方才坐下他就看過了,都是他喜歡的菜色,當時嘴角就向上彎起,這會兒都還是。他也伸手給沈寄倒了一杯,“嗯,你也喝點。喝了酒,帶勁!”

沈寄在桌下輕踹他一腳,還有云英未嫁的丫頭伺候在一邊呢,就把夜半私語的話拿出來說。

魏楹回視她,我說什麼呢,你就這樣。沈寄一囧,他的確是沒說什麼,而且季白等人肯定聽不懂。可是,她聽得懂啊。

沈寄打發了季白等人下去,輕聲道:“被你說著了,嵐王果然出手了。”而且一出手還這麼漂亮。

魏楹是早就篤定嵐王會出手的,甚至他還不動聲色的推波助瀾了一番。可是看沈寄因為嵐王一出手就喜笑顏開滿天烏雲都散了的樣子心頭就不舒坦。他之前說了那麼多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