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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這件事造成的影響沒有那麼惡劣,否則芙葉母子三人危矣!首先,他們是內奸的家眷;其次,他們對西陵公主沒有盡好保護之責。
“皇上,那我現在沒有取,郡馬會不會狗急跳牆啊?”
“有人替你去了,你那個車把式朕借用了。”
“哦。”這去的自然是皇帝的人,藉此機會進到府裡,拿下郡馬和他的黨羽。
“郡馬怎麼會……”
皇帝冷笑,“他原本就是東昌人。這是東昌埋得很深的一枚棋子。當年芙葉被收養,我們不知道,他們反倒知曉了。千方百計促成婚事,然後一道歸國。可恨!這麼多年,就連朕都被他騙過了,以為他是老實人。還覺得芙葉的種種作為很對不住他。你我曾見過的他的外室,便是他的下屬。而他安置外室與私生子的地方,就是他們的窩點。”
肯定是才知道的,而郡馬可能就是因為暴露了所以才當機立斷殺了西陵公主。政治,好可怕!
皇帝和沈寄,如今是失意人對失意人。皇帝布的聯合西陵攻打東昌的局極可能被迫,而大戰已經開啟,開弓沒有回頭箭。如何打贏這一場仗接下來便成了關鍵。至於沈寄,她男人多半是回不來了,屍骨都不一定能還鄉,她此時情緒自然是非常低落的。甚至開戰之後,她和幾個孩子都換了素色衣服,府裡上下也是如此。如此行為在外頭替他們贏得了尊敬,可是不需要啊。他們家只需要一個男主人,只需要一個父親。
沈寄忘了規矩,自己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此時迫在眉睫的是芙葉母子的安全。那個可惡的男人!不但害得魏楹給他背黑鍋,讓她和小芝麻姐弟差點跌落塵埃,如今又殺了西陵公主攪亂局勢。芙葉母子更是要被他給害慘了。
“皇上,郡馬他又沒有參與軍機,怎麼會知道哪些事情?”
皇帝兩手抱胸,在地毯上走來走去,“他在京城十餘年,自然不是白呆的。朝中有數名官員被他收買或者是以陰私脅迫,出賣了朝廷。還有邊關,也有人聯手。魏楹就是他找到替罪羊,另一面也是東昌公主想留他。朕當時只想著派他去很是方便,沒想到是把他送上了死路。小寄,這次我真不是有心為之。魏楹已經是我的股肱重臣,我也沒有再要君奪臣妻的念頭。”之前他害了魏楹數次,那傢伙不都躲過了麼,怎麼偏這回自己無心之失,他卻躲不過呢。
沈寄苦笑,“我知道皇上不是故意為之。可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他回不來了啊!”長期的精神緊張和失去愛侶的心痛讓沈寄終於忍不住,在兒女看不到的地方酣暢淋漓的哭了妻來。
皇帝聽著她的哭聲,心頭有如刀攪,卻無言可以安慰。他能做的,只能是給魏楹封賞,將從來只賞有功武將的爵位賜給他,然後好好照顧他和小寄的兒女。
“東昌公主不是喜歡他麼,說不定會留他性命。”過了半天,皇帝終於找出一句安慰的話。
沈寄抬起滿是涕淚的臉,“我現在,也似乎只能指望這個了。”
皇帝叫了莫語進來,打熱水擰毛巾給沈寄擦臉。
過了一會兒,有人來報,郡主府的事解決了。皇帝問沈寄,“小寄,你要不要一道去看看?”
沈寄點頭,“嗯,我要去。”
沈寄和皇帝同坐了一輛低調的馬車進入郡主府,罪魁禍首已經被擒獲,而且沒有自行了斷的機會。芙葉帶著兒女跪在二門處迎駕。
之前看沈寄也入彀,她們母子焦急不已,卻被點了啞穴無法示警。然後情勢兔起鶻落,忽然就完全變了形勢。而‘沈寄’也揭下面具,露出本來面目,然後皇帝和沈寄便到了。
西陵公主還被安放在臥室,正是含苞待放的年歲,她卻已經從枝頭凋零了。沈寄看一眼阿隆,突然之間出了這樣的事,他整個人都懵了。芙葉和丹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