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以後也這樣,你會怎麼樣啊?”沈寄坐到他腿上問。

“那就塞回你肚子重來。”

“去你的,這可不是兒戲的事。教育要從娃娃抓起,從小我們就要把孩子教好。”

“嗯。”

“所以,不能重量不重質。”

這個魏楹自然是舉雙手贊成的,只是,這還需要說麼?

“咱們有一兒一女了,夠了吧。我不想再生孩子了。”這生一個孩子,從待產到養身子,就去了一年不只。她還怎麼做事啊。

“這個啊,兩個還是少了點。小包子以後還是要有兄弟扶持才好。”

“那你生,我沒意見。”

魏楹悶笑兩聲,“天生男女,分工不同。這個可由不得你我。”就一個兒子怎麼夠,要是小包子沒兒子,那不就絕了他們這一房的嗣了麼。弄那三代單傳的事多玄啊。不過,暫時不生還是可以的。他也不想這麼快又當和尚。

到小芝麻兩週歲那日,沈寄便是抱著小包子一起上的像。這會兒他也滿了百日了,每天好吃好睡,完完全全小胖墩一個。小胳膊伸出來呈四節,腿也是,抱著沉甸甸的。

沈寄也終於獲得批准可以去看看窅然樓和寶月齋的生意了。這幾個月她都只能看賬本。她盤算了一下,如今每年他們家的全部進項在三萬兩左右。可是各種花銷也多,分家後這幾年,竟然沒攢下什麼結餘。這其中魏楹佔了大頭,官場的各項人情往來打點,他收集古董字畫以及珍本書籍,還有明裡暗裡養著的人。有一回沈寄問他是不是想效法呂不韋養門客三千,他就光是笑,說自己沒有那樣的奢望。而且現在不是戰國,也沒有皇帝容得下臣子如此。他只是要逐漸有自己的勢力,有自保之力而已。

然後就是家裡上上下下幾十口人的日常花銷,還有沈寄投入慈心會的銀子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以後,這筆數目一定會越來越大,不一定是投到慈心會,但一定是用在哪些窮苦百姓身上。沈寄自認不是悲天憫人的人,但是在自己能夠獲得好名聲的同時幫助到值得幫助的人,她就覺得銀子花得很值。

“你估摸著連在揚州府連任不?”

“前兩年的考評一良一優,今年應該也不會低。朝裡已經各處都打點了禮物,求個連任我覺得應該沒問題。”

這樣的話,揚州府還可以繼續再置業。不過還是等有了準信兒再說。

旁邊小芝麻也拿了個搖鈴在小包子眼前搖。靠坐在搖搖車裡的小包子就樂呵呵的看著她,時不時晃晃胳膊踢踢腿,帶動身上的鈴鐺也響幾聲。

沈寄開始在揚州貴婦的聚會上露面了。劉同知夫人很快將慈心會會長的職務交還給她。她很清楚,一日沈寄還是知府夫人,一日這會長就只能是她。甚至沈寄待產和休養期間,劉同知夫人遇事也是把她擺在前頭。這就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了。

魏杉和魏杬近來像話了不少,每日裡在窅然樓和寶月齋學習經營之道。一個很少再流連各處戲樓戲班,一個也不再成日和在蹴鞠場上認識的那幫少年一起胡混日子了。他們也不想自己的兒女比小芝麻小包子矮一頭。大哥那天說的話不好聽,但卻是實在話。如今分家所得的家產已經被他們敗掉了一半,再這麼下去,別說兒女了,就是自己怕是都只能完全依附人而活。

他們比不了大哥六哥可以科舉入仕,不能像小權兒一樣一心往大將軍努力,但看住剩下的家業還是可以努力一把的。總不能一輩子被人視為窩囊廢,惹禍精。大嫂的生意卻是越做越紅火,又不藏私,捨得讓人教他們。這樣的大好機會豈能錯過。

一切都在往一個好的方向發展,沈寄的生意穩步提升,慈心會也越來越有影響力,找上門來尋求幫助的人實在是不少。甄選之後留下老弱病殘,其他的都介紹到魏楹今年搞出來的以工代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