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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進來稟報,窅然樓那邊出事了。有個賣唱女子和一個新科進士拉扯上了,還叫那人相公,可那新科進士可是剛成了某高官的女婿。這會兒窅然樓可熱鬧了。
沈寄挑眉,“就是那個抱著琵琶一路賣唱進京,歌喉婉轉動聽,自編了彈詞在唱的那個?”窅然樓的歌姬是有數的,每一個的來歷都很清楚。這個女子算個編外人員,不過她給窅然樓也帶來了些新鮮感,而且怪可憐的。掌櫃的留下人後送賬本時讓人報備了一聲。
“正是。”
活生生的陳世美和秦香蓮啊,就差倆孩子了!
“現在鬧得怎樣了?”那女子不找旁人找上窅然樓,是不是做過些功課啊。
“報信的人說那男子矢口否認,拂袖而去。賣場女子此時便在窅然樓裡唱著她一直在唱的《千里尋夫》。”
沈寄知道,那是新詞,人原創的。這兩年回京以後,雖然魏楹的官在京城不起眼,她沒能再拉起一個慈心會來,但慈善事業並沒有擱下。即便是在買了大宅子手頭最緊的時候。因為他們省出來一點點,也可以救助到不少人。為了讓小芝麻小包子不要在滿目浮華中變得驕奢起來,沈寄是每月都要帶他們去貧民窟那樣的地方轉轉的。去的時候穿得樸素一些,讓他們看看那些吃不飽穿不暖的孩子。就連小權兒和阿隆也是跟著沈寄去過的。
兩姐弟每月的月例錢一兩銀子,被沈寄遊說都自願捐出五錢做善事。錢不多,只是要讓他們記得這事兒。而沈寄則每月從窅然樓和寶月齋的盈利裡拿出一成幫助那些需要幫助也值得幫助的人。譬如說老弱病殘,譬如說身在陋室仍然有心上進的孩童。可不要小看了這一成,算下倆一年也是兩千兩銀子。所以去年因為國喪歇業,實在是讓心頭滴血。
三家窅然樓,三家寶月齋,一年足足兩萬兩銀子的盈利。這便是通邑大都上層消費的商業價值所在了。魏楹名下二十萬兩銀子的產業,所有的莊子鋪子還有良田加起來,還是沈寄會經營用的人得力,一年能有三四萬的盈利算是很不錯了。
久而久之,這憐貧恤老的名聲也是有了的。她沒有參加關夫人之流的講經會,把銀子拿去捐香火錢塑我佛金身或是修建廟宇或是冬天施粥,而是用在她認為的刀刃上。兩千兩銀子用來支應一個養老院,收容無家可歸的孤苦老人。一個孤兒院,收留被父母所棄的影兒,再一所學堂,僱請先生教授陋巷貧寒學子,最後一個針織坊,收容被夫家所棄的女子。
這樣的作為讓她在官太太名聲雖不算顯,但下層的百姓倒是大多知道這位前任京兆尹夫人的。關於她和魏楹的故事,也慢慢的在京城百姓中流傳開來。當然,這裡頭少不了德嬸那張大嘴巴幫他們宣傳。沈寄魏楹一路走來,她可是確確鑿鑿的前半段旁觀者。還有不少當年租住地的鄰居也參與了義務宣傳。畢竟那會兒魏楹是京兆尹嘛,在皇親貴戚高官眼中不算什麼,在平頭百姓眼底還是大官了。能拉上些關係,也不錯。
所以,那賣場女子也許是衝這個才會抱著琵琶到到窅然樓自薦的。不過,沈寄憐她孤苦,而且覺得她唱詞新鮮也能吸引客人,便收留了她。叫什麼來著,對了,叫眉娘。
現在事情會怎麼了結?沈寄急得那個《千里尋夫》的唱詞長著呢,從打小的青梅竹馬唱起,又唱少年恩愛一直到夫妻離散,得唱小半個時辰。
“我去看看。”
“娘——”小芝麻和小包子聽說要出門,當即激動的站起來表示要跟。
“娘是去處理事情的,你們在家待著。”轉頭看小權兒躍躍欲試的,便點頭道:“你跟我去吧。”這小子也十歲了,再有個五六年也是要娶媳婦的了,讓他去受點教育也不錯。說來十五嬸一心在家帶女兒,這個大兒子每日裡文課武課上完倒是在沈寄這裡的時候多些。把他擱這兒,十五叔十五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