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謝皇上!”

本來如果芙葉能夠求得皇帝開金口就最好了,可顯然事情不會如此輕易就辦成。芙葉也說人家就是要見了你才肯的,我說了也沒用。為了我,皇帝不會給皇后沒臉的。我就負責把人給你請來,要怎麼求情是你的事兒。

“事情朕都聽芙葉說了。”皇帝說完沒下文了,顯然是在等著沈寄出聲。要求人也得拿出些誠意來的。

沈寄張了幾下嘴,最終又閉上。

“怎麼不說話?不是你要見朕的麼?”皇帝聲音裡含著笑意。

“臣『婦』不曉得說什麼才好。”

皇帝皺了下眉頭,‘臣『婦』’這詞聽著有些不順耳。

沈寄很想說,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啊,你說出來,我改!可這話前世對不喜歡的追求者是可以肆無忌憚的說出來,可現在面對的是皇帝,卻怎麼敢出口。

皇帝其實並不在意她說什麼,看她望著箭靶,於是問道:“你會『射』箭?”

“學過,不精。”沈寄下意識的回答,然後趕緊補救:“回皇上的話,臣『婦』是學過的,可是不太精通。”

“行了,你愛怎麼說話怎麼說話,朕跟前還少了禮數週全的人不成。”一邊叫過小多子吩咐了幾句。

很快便有人拿來了兩副弓箭,給沈寄準備的是比較小巧省力的。皇帝由小多子扶持戴上箭袖,站旁邊看著倒也是丰神俊朗玉樹臨風,沈寄則是直接去換了一身淺綠『色』胡服。是芙葉剛做好還沒有上身的。這會兒是初春,後園裡有星星點點的新綠,映襯著很是好看。

沈寄試了試弓弦,“皇上,有沒有彩頭?”

皇帝抿嘴一樂,“你覺得能贏得了朕?”

“顯然不能。不然您給個指標,臣『婦』要是達到了,就能拿到彩頭。”

“行啊,看你也蠻有自信的,這樣吧,十箭,你與朕的差距若在二十環以內,朕就理你了了你親戚的煩難事。你先『射』!”

十箭,差距二十環以內。皇帝估計沒箭不是十環就是九環。她可不精通這個,四五環六七環,看發揮。這彩頭可不好拿。

“臣『婦』不敢和皇上比。臣『婦』有時候連脫靶都是有的。”

皇帝搖頭,“朕不信。”一邊卻以欣賞的眼光看著穿胡服的沈寄。嬌嫩的顏『色』把她的膚『色』襯得很好。芙葉就是嫌顏『色』太嫩了才沒上身,這會兒聽說沈寄要換衣服『射』箭便讓人給她送來了,說是送給她了。

“臣『婦』不敢欺君。”學的時候當然脫過靶,魏楹半圈著她把著她的手教,撥出的熱氣都噴在她頸窩。放開讓她自己『射』的時候,一開始就脫了幾次靶。

“難道你不脫靶,就想拿彩頭?”

“臣『婦』是閨閣女子,難不成皇上還想拿臣『婦』當士兵對待?”

皇帝笑了笑,“三十環。”

還是沒把握,沈寄的鞋尖在地上劃了劃,“三十環就三十環,不過皇上的靶子得比臣『婦』的遠三十米。”

“成,挪吧。”

小多子笑嘻嘻的招呼人去挪箭靶,一邊側頭和季白說話。

“姑娘哪裡人啊?”

“從小就被賣了,也不知是哪裡人。”

“聽著口音跟咱家家鄉那邊有些像。”

季白知道今天是來求人的,自然是笑臉對著小多子,心頭卻有些不得勁兒。她們幾個貼身的,其實或多或少也知道些。有時候爺和『奶』『奶』的口角不就是這麼來的麼。今天皇帝和『奶』『奶』站得也不近,而且只是說了幾句話,又要比箭而已。可這回去,爺跟『奶』『奶』不會為這事兒再吵起來吧?她心頭擔憂又不能外『露』,卻是把初次得見天顏的緊張擱一邊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