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解他實在是很不爽,更何況他還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一頭秀髮被全滅了。

他認為,逍遙門的人泉下有知,應該怪他們自己的理解力;怪頭髮;總之不是怪他。

羅摩一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羅摩殺完人,就想到了那個把自己的頭髮作踐成如此模樣的人。他自然是認識那個女人的,應該她才是那個他點名要的女人;也只有那個女人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地黑了他的頭髮!——他剛才掠過牆頭,就感覺到了從腳傳到頭的一陣激烈的刺激,彷彿被雷電擊中一般。即使是他,也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從這種肢體的麻木中解脫出來。

但是那個女人卻在剛才的一瞬間和那些門派的人一起跑掉了。

天知道她為什麼要跑得那麼快!羅摩實在是恨得牙癢。

幸虧他還有後招。因為還有一個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靜靜地站在暗處。

這是一個面無表情眼如死灰的少年,他明明眼睛是看著羅摩,卻又不在看他,似乎未曾把他放在眼裡。

羅摩並不在意,他已熟知這個少年的脾性,只問道:“她呢?”

荊無命望了望院子的上空,表情有些奇特,說道:“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她應該是去逍遙山上抓山雞去了。”

“去、抓、山、雞、了??”一字一句地出口,羅摩的臉已扭曲了。

對於這次的“魔教入侵”事件,他從頭到尾制定瞭如此周詳的計劃,有十二般變化和應對方法,而他的目標物,居然去……抓山雞了……簡直不可饒恕!

吸氣再呼氣,羅摩終於平靜下來,他明白,要對付白弦,認真他就輸了。

他又問了一個他比較在意的問題:“我聽他們叫她飛夫人,她什麼時候竟敢嫁人了?”

荊無命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答:“我不知道。”

羅摩笑得面部神經有些抽筋。他想,和荊無命這個鬼魂較勁,認真他也輸了。不過荊無命的弱點也很明顯。

“不知上官幫主是不是還有意和在下合作?”

荊無命閉眼,道:“她和阿飛並沒有成親,似乎是逍遙門有人誤傳,以訛傳訛了。”

羅摩舉起血跡已乾的手擦了擦嘴角,殘酷的笑意升起:“殺了逍遙門的人果然還是應該的。沒事造謠生事的人,最討厭了。”

荊無命:“……”

連他都覺得這個人性格絕對是有問題的。

羅摩扯了扯自己的頭髮,衡量了一下自己打理頭髮需要的時間,終於還是下定決心閉了眼追到山上去了。

他想,阿飛明明沒有娶白弦,還任由謠言散播開來,分明是別有用心,一定要趁早解決了這個麻煩!

循著林中飄起的煙塵,羅摩很快就發現了白弦的蹤跡,阿飛自然也在白弦的身邊。他的一隻手正拿著串著山雞的樹枝,另一隻手在上面撒著鹽。

一個劍客手裡拿著除了劍以外的其他東西的時候,正是他的防備最柔弱的時候。

羅摩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他覺察到周圍並沒有什麼異常情況,腳下使力,身子已如箭般彈出。他的精鋼一般的手已彎曲成鎖狀,如一把鋒利的起子,只取阿飛的喉頭。

阿飛並沒有動,他的全身肌肉還是放鬆著,然而他的嘴角分明已掛著一絲笑。

羅摩的速度確實趕上了飛箭,然而畢竟略遜一籌,而比他的速度更快的,是真正的箭。只聽嗦地一聲,沒有任何阻礙,一支銀色小箭已為機簧所啟動,刺入羅摩的臀部。

臀部有一個眾所周知的俗名,叫做屁股。

身為魔宮主人的羅摩,做夢也不會想到有一天他會被一件不明物品插了身上那個對男人來講第二重要的位置。

雖然他認為男人的眼淚顯示了自己柔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