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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風的女子髮絲溼粘在一處,卻仍不顧細細雨絲未斷,站在車外,不住向流芡湖方張望。“鄭小姐,你別太擔心了,但凡有燕神醫在,幾時出過岔子?”中年漢子好心勸道,自己心中其實也著急得很,大小姐要在自己這兒出了事兒,那可怎麼向堡住交待阿。“我知道,可這次……”這次不同以往啊!對手是夕影門那個嗜血殘忍之極的門派啊!萬一…不!不能有萬一!“你放心吧,我們都會平安無事,買不了更賠不上。”燕昔,你一定會辦到的對嗎?銘煙雙手合十,低頭閉目,喃喃禱告:“願蒼天庇佑……”“這是你第一次求神吧?”清朗之聲傳來,銘煙猛地睜眼,雪色身影翩然走近,懷中還抱著一嬌小的少女。“燕…燕昔!?”不安期盼的太久,以至銘煙佳人一時有些不敢信自己的美目了。
“呵呵。”清雅的俊顏沾著一顆顆晶亮的雨珠,幾屢秀髮散亂的貼著額頭,薄紗外袍包裹著懷中少女,雪緞衣衫已溼了一大半。怎麼看,都有些狼狽。可那恣漫的笑意依舊,配上炫澈若寒星的眼眸,自成一派飛揚灑脫的瀟灑。“別看啦。”在發怔的人眼前揮揮手,笑謔道:“我有手,有腳,有影子,不是幻象,也不是鬼魂,喂……”話未說完被人狠狠地抱住,感到撲進懷中的身軀抑制不住的顫抖著,微俯身,將下顎支於香肩上,撫慰道:“好了,沒事了。呵,有什麼進馬車再說吧,我今晚已累壞了,可抱不動兩個人阿。”銘煙這才驚醒般的後退一步,看著毫無知覺的鈴兒,急問道:“她…她怎麼了?”
“被人下了禁制。”燕昔眸一沉,出言略帶冷意,抱著鈴兒直向馬車走去,銘煙忐忑的跟於其後。“燕神醫。”中年漢子朝燕昔施禮致意道,他見人來時已套妥馬匹,此刻立時便能駕車而去。
“嗯,胡叔是你啊,近來還好?”燕昔邊問候著,邊上了車,將鈴兒安置廂內,執袖輕輕擦去其臉上的水跡。“好,好,大小姐和神醫你都沒事就最好。”姓胡的中年漢子笑呵呵道,待銘煙也上車坐妥,即駕馬飛馳而去。“燕昔…鈴兒她……究竟怎麼了?”顛簸的馬車上,銘煙佳人忍不住開口問道。
“據說未避免她再三動鬼心思開溜,不肯乖乖等我去接,而用內力封了其周身要穴,沉迷無知,就如活死人一般。”燕昔口氣好似漫不經心,手卻緊緊握成拳,眸光幽寒。“什麼!?”銘煙震駭的大聲道。引得簾外駕車的胡叔出聲詢顧,才低下音來,小聲道:“這…這種事也能辦到嗎?那現在怎麼是好?!”“等到了客棧,尋間安靜的屋子,我用金針渡穴,應能替她解開。” “那就好。”銘煙輕籲口氣道,未注意燕昔憂心忡忡之態。望著車外綿綿細雨,燕昔心中憂思不斷。聽其音,觀其形,那人年紀定到不了三十,可城府、功力竟都已如此深不可測。雖則有了約定,怕也只能護得了一時,他。。。絕不是善罷甘休之人啊……
* * * * * * * * * * * * * * * * * * * *“門主。”一灰袍侍衛,走入閣內,在鏤雕彩扇屏前垂手抱拳肅立。屏後,釉色青潤的瓷爐中升起嫋嫋輕煙,迷迭香氣隨之溢位。方形白松木製的几案上擺著近乎佈滿子的棋盤,黑白交錯,似是平分秋色,一時間辨不出輸贏。臉戴面具男子坐在案旁的圓凳上,手把玩著琉璃盒中的棋子。“都好了?”許久,男子才稍離自己的思緒,開口問道。“是,被神醫臨走時,不小心碰到的機關,都已重赴原位。”侍衛謹言道。
“呵,不小心……”男子玩味咀嚼著屬下的字眼,笑得令其心在體內上下奔騰,唯恐自己說錯了話。卻見門主寬袖一揮,笑意未減,道:“你下去吧,讓其餘人也歇了,今日都忙活了一天了。”
灰袍侍衛邊應聲退下,心裡邊納悶,門主和那姓燕的神醫一局定勝負,不少人都聽到了。眾人退出後只有門主和他兩人在閣內下了一個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