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一根一根刺進千夜的指尖,很快的,左右兩邊十根指頭都已佈滿了細密的銀白色。

汗水打溼了她臉頰兩側的髮絲,千夜呼吸急促,匈口劇烈起伏。大漢退後一步,青韜又冷漠地問了相同的問題。

眼淚因為疼痛不由自主地冒出來,那捲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夜忍受著十指處不斷襲來的痛苦,哽咽地說道:“奴才說實話,奴才其實是……其實是森國訓練的刺客……”

“老六!”青韜只聽了一句,便叫了另一個人¨夜一頓,那老六已經也同樣拿了一把銀針,俯身,將銀針一個個刺進了千夜的腳趾上。

千夜再次慘叫,待那老六收手時,千夜渾身像是被水浸過一般,臉也因為叫喊漲得通紅。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青韜不停她把話說完就對她用刑?難道在他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不過是要從她的口中聽到而已?

“女奴千夜,回答我的問題。”復讀機一般的重複著,同樣的言語,同樣的口氣。

千夜喘息著,努力挪動著泛白的嘴唇,無助地問道:“青韜將軍,你要奴才說什麼,奴才就說什麼……”

“老二!”

千夜圓睜著雙眼,瞪著又一個大漢拿著銀針走到她的正對面,粗糙的大手一把握住她匈前的一邊,銀針對準了那顆櫻桃……

尋徵回到了營地後,自然要去王上那裡覆命,卻被士兵攔下♀才聽聞了千夜的事。

眉頭微微皺著,他便轉身朝著刑房帳篷走去。只是離那帳篷還有一段距離,便看到原本無人問津的帳篷四周橫上了柵欄,只留著正前面的一道門也用柵欄擋住。四周重兵把守,而柵欄邊,站著的正是伯樹。

尋徵明白了,這柵欄和重兵,防範的不是敵人,而是與女奴千夜息息相關的諸位將軍們。

走到伯樹身旁,尋徵看著那直望帳篷呆滯的眼,不由的緊皺眉頭。

“伯樹,你站在這裡多久了?來,我送你回帳篷。”

伯樹這才發現尋徵的存在,他慢慢轉過頭看著他,那原本帥氣陽光的眸子裡,只有絕望。

“青韜和六人組已經進去了半個時辰了“徵,千夜已經遭受了半個時辰的折磨……”

尋徵嘆口氣,也轉過頭看著那帳篷。

“女奴千夜傷得了王,她的身份就必須要搞清楚。如果她肯乖乖說出來,青韜也不會在裡面待半個時辰那麼久。而半個時辰,也不能令她開口,可見這女奴多麼厲害,她,絕非你我認識的㊣(4那個女奴,她,是危害到王上,危害到焰國,甚至危害到焰國國運的女人。伯樹,你該對她死心了。”

伯樹搖著頭,慢慢側回身。

“她對我說,喜歡我只是一時衝動,現在冷靜下來了,才知道自己錯了。”

“那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尋徵,她如果真是有心機的女人,亦或者說她接近我本有目的,為什麼那日,我捎字條給她,要她跟我走,她會想盡辦法逃出來?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伯樹……”

“或許,我為她失去了理智。可我的心,並未被矇蔽。看著她的雙眼,因為不能離去,絕望而無助的雙眼,她絕不會騙我。所以我,才會甘心為她,赴湯蹈火。那日她對我說了這樣的決絕的話,儘管我怎樣求她告訴我真相,她都不肯。可我知道,她一定有苦衷。我選擇了不再難為她,選擇遠離她,可沒想到,她要做的竟是刺殺王上。”

伯樹再一次看向尋徵時,那雙令人心疼的眸子裡已經佈滿了淚水。

“尋徵,不論她是誰,我愛她,她也愛我,就憑這一點,我也有資格站在這裡,為她的,為她傷心……”

尋徵長長的一聲嘆息 時候,幾個貴族男孩子在一起嬉鬧,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