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涼想想所言極是,便由天暖扶著上了馬車,由花音駕車,去了營帳。

營帳前,樊聰正焦急的候著,下車一詢,才知他們接人時遇狼群,而大當家引來狼群后失去聯絡徹夜不歸之事,現簡少堂已帶人前去那處,尋當家去了,只是到現在還未歸來,所以樊聰才一直在此候著。

聽此敘述,天涼難免狐疑,“十幾只野狼,對於大哥這種頂級武者,怎麼可能困的住?”

這也正是樊聰不解的地方,他定道,“簡統領送完信後,便去接大當家了,正如主言,大當家一定會沒事的。”

信……

天暖抬頭,動了動唇,最終咬住,什麼也沒問。大事在前,她那些小事,便等簡公子回了親口問罷。

吩咐人接了天暖和花音營帳裡休息後,天涼便帶著顧子語朝那姓靳的公子帳裡走……

“他是我朋友的一箇舊識,之前受過重傷,我曾察覺他身上有一股奇怪氣流,致他成了植物……昏『迷』之人”天涼拄著拐,邊走,邊解釋,說著掀開布簾子,率先走了進去,“我想讓先生瞧一瞧,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將他治醒,最好在今晚之前……”

話聲,戛然而止。

眼前的情景,更令天涼愣住,顧子語停住。

那昏『迷』之人,醒了。

南詔北瑜 422花魁的兒子

【422花魁的兒子】

醒了?

顧子語與天涼互看一眼,面面相覷。//。BiQi。me/

這位姓靳的公子,本是躺著,渾身毫無生息,滿面沉灰之『色』,此時看來,卻覺面目中正,一雙劍眉之下俊朗的臉面有著健康光澤,現正緊闔著雙眸,盤腿盤坐在草蓆間,正是一副大病初癒,精力充沛的模樣。

“你……”

天涼開口欲喚,忽覺眼前寒光一閃,一道暗箭飛過,險些刺上她的臂膀。

好在天涼雖腳瘸,反應還是極快的,她抬拐一揮,砸開那銀『色』短箭,便寒下了眸光,“姓靳的,只知道你是個薄情寡郎漢,沒想卻還是個不明知恩圖報的。”

那人聽到天涼喚他姓氏,猛而睜開眸,側首道:“你是誰?為何認得我?這是在哪兒?”

能這麼問,便代表他已醒了一段時辰,醒了之後卻不離開,那麼要麼是這個人夠沉穩,要麼便是他認為,隨意離開,會比現在更危險。

那麼危險的理由……

天涼試探著走到他面前想要進一步探詢時,那人忽然彈身力氣,隨袖掏出一把短刃,快而難擋的割在天涼喉間,冷道:“不要以為我是瞎的,就看不到你過來。”

原來如此。

天涼側眼望去,果然見,他睜開的眸裡暗淡無光,毫無神采。

這雙眼睛,是瞎的。

天涼能感覺這人運招極狠,速度極快,一招一式間正中要害,光憑這外家招式就能知道,這是個高手。

那麼究竟是誰能傷他至此?又甚是可以打瞎了他的眼?

“放下厲姑娘!”

顧子語在旁猛的高喊,掀開簾帳,就要去叫人,不想,卻被天涼以話阻止了,她道,“顧先生,不必擔心,你先出去罷,我有話,要和這人單獨談一談。”

“可厲姑娘,他現在是在挾持你……”

“顧先生放心”,天涼嘴角微挑,“晚上北瑜部落的皇族婚宴,我可是要參加的,怎麼會隨便出事呢。”

果不其然。

當她說到北瑜皇族婚宴時,那人右手明顯一動,面目怔忪,“你是說……”

天涼在他晃神之時,趁機打掉他手中匕首。

出招快如閃電,以一個順手的小擒拿,扣住了他受傷較重的右臂,鎖住了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