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的宮女,於是,放緩聲音說:“玉兒,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恕你無罪,你站起來回話。”

玉兒顫巍巍從地上爬起來。

“上官瀲月為什麼被稱為廣陵君?把你知道的,他與朕之間的事都說出來。”

玉兒小心翼翼偷瞧一眼宋清瞳,見她面色和悅,稍稍安心,今天是她第一次在女皇身邊當差,頂替那名被挖去眼珠的宮女,女皇是在考察她嗎?

“回,回皇上,上官家主素以琴藝著稱於世,先帝曾聽他彈奏廣陵散,稱讚他彈的曲子堪比嵇康,於是封為廣陵君。一個月前,皇上出宮遊玩,偶遇廣陵君撫琴,便一直念念不忘。可是廣陵君生性淡泊,無心於男女之事。”

玉兒暗暗抹一把額上的汗滴,一個月前女皇親政大典,誰想到大典上找不到人影,丞相親自將女皇抓回來,盛怒之下還處罰了一群奴才。

“說下去!”原來他們認識沒多久。

玉兒額頭上的汗珠更密集了,女皇為什麼問這些?說還是不說?將心一橫,還是實話實話吧,“昨日恰逢廣陵君在桃園宴請賓朋,皇上當眾御賜美酒,廣陵君只得飲下,到了晚上藥力發作,皇上命人將廣陵君請到寢宮,留廣陵君睡了一晚。”

玉兒的聲音越來越小,女皇的臉色好差呀,早知道不說了,她也是聽別的宮女說的,現在宮裡都傳遍了,千萬不要殺她啊!

宋清瞳眼角抽搐,眼皮直跳,一早醒來,她就覺得身體異樣,果然是做過運動了!弄了半天是女皇帝熱臉貼人家冷屁股!還對人家下藥!

上官瀲月受到那樣的奇恥大辱,還能心平氣和地站在侮辱他的人面前,而她居然沒看出一絲破綻,這樣的人物她還真不敢小看!這麼說他主動攬下旁人躲都躲不及的差事,就是為了拖延婚期?

這時宮女進來稟告:“皇上,丞相在清和宮等候,請皇上沐浴更衣。”

這是什麼情況?“朕知道了,退下。”宮女退到殿外。

宋清瞳扭回頭看一眼玉兒,微微一笑,“玉兒,朕身邊正好缺一個信得過的丫頭,朕喜歡嘴巴嚴的。”

玉兒很是機靈,連忙起誓:“奴婢絕不亂說話,此生奴婢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

宋清瞳點了點頭,沐浴更衣後,乘上龍輦,龍輦在一處偏僻的殿宇前停落,宮女太監立在原處未動,宋清瞳心中好奇,推開朱漆門,走上大殿。

大殿闊朗通透,瑞獸香爐冒著嫋嫋煙氣,高大挺拔的身影不期然落在瞳眸裡,宋清瞳的心臟莫名地狂跳不止。

楚天墨背對門,負手立在殿心,此時,他已經換下朝服,身穿深藍色便裝。

“挖去一個人的雙眼和殺了她有什麼分別?皇上倒不如直接殺了那名宮女!”

宋清瞳終於明白,宮女們為什麼看見她就跟看見鬼一樣,原來女皇帝已經暴虐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楚天墨轉過身,眼中露出一抹殺意,沉聲道:“所以,那名宮女微臣已經替皇上處置了。”

宋清瞳聞言,雷擊般一動不會動,處置的意思就是咔嚓了吧?好恐怖!女皇帝這樣殘忍,原來都是他教的!

楚天墨頓了頓,又說:“皇上,隨臣來。”

繞過帷幕,見宋清瞳沒有跟上,扭頭問:“皇上?”不知為什麼,他覺得今天的皇上不同往日。人,明明還是那個人,但是感覺卻很陌生。

宋清瞳從雷擊中緩過神,連忙跟上去,發現帷幕後面居然有一道暗門,邁步走進暗門,門在身後自動闔上,心頭一驚,轉過身打量這間密室,室內光線昏暗,只有一扇小窗透氣,佈置得非常簡單,簡單到只有一張床榻。

宋清瞳看到這裡,腦袋嗡嗡作響,他想幹什麼?

☆、第四章 武功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