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把手抽回。

而他的那一抽手,恰好把正在淺眠的沈煙弄醒過來。見著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他也裝做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端過有些涼的藥給他。

沈煙沒覺異樣乖乖地把藥喝了。

沈傑端著碗出來了。一出來一隻手由旁伸過拎著他的領子往外拖。他也沒見反抗,只是拿緊了碗不叫它碎到地上吵到裡面的人。

等到停了下來人已經站在草場上了。那碗裡的湯汁灑在了手上有些粘膩。他不自覺的伸舌去舔,卻是差點被人一掌打到。

身形輕鬆地一閃,面上無甚表情,只是嘴裡淡淡地問:“師兄,你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應該是我來問你!你剛才在屋內對著煙兒做了什麼?!”原來來人正是沈清,他黑著臉朝他怒到。

“我什麼都沒做。”

“什麼都沒做你會沒有聽到我的腳步聲和呼吸聲就這麼乖乖被我拎到這兒來?!”沈清冷笑著質問他。

這回這話說得卻叫他無法反駁。

他的沉默叫沈清心裡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同時也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吃驚與怒然。

“我告訴你沈傑,你若是碰煙兒一根指頭我定叫你後悔莫及!”

沈傑聽他這麼一說心裡頓時火冒三丈,只覺得眼前這人的臉正義凜然得近乎可笑。

當下他冷笑著問他:“沈清,你憑什麼?”

“反正我不許你碰他!”

“你叫我不許碰他你自己又何嘗忍得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也不比我好到哪裡去,只怕是一般的……‘齷齪’吧?”他冷笑著看他臉色微變,心裡實在是恨極了眼前這人的多管閒事。

沈清這時不再與他多說,直接一掌攻他面門。幸而沈傑早有防備,只一個退身便躲了開去,然後反手一掌朝他胸口擊打。

沈清怎麼會任他偷襲自己,一擋一格就化了他的招式,再靈活的回以一腿想叫他摔下,卻不料又被他躲開,一跳到了三尺後。見他如此輕鬆,沈清不再猶豫拿出了七成功力前來對付這個對沈煙有著瑕唸的人。

這下叫沈傑心中惱火頓漲,想著他竟是如此不假情面出了重手。

然,他可以出重手自己卻不可以。俗話說一個罷掌拍不響,若是他也拿了全力與他對戰,那結局必是兩敗俱傷。到時候,怎麼應付煙兒就是個大問題了。

“沈清不是我怕了你只是想叫你想想若是煙兒見我們倆掛了彩要是問起來你該如何回答?”躲閃間沈傑急急說著。

“說我倆爭風吃醋為了他大打出手?到時候你叫煙兒的臉往哪裡擱?!”沈傑自己也是憋著滿心的怒火和焦躁,因為他現在被沈清這麼一攪和自己竟也是不明白對沈煙的感覺了。

自己是喜歡他的。會想看見他的臉,會想起他的話,會想念他的笑,會凡事都先顧著他,也會擔心他。否則也不會當時就那麼義無反顧的跑上山去勤學苦練那什麼功夫了。這般的心思,就像思念著心愛的人一般。

這是為什麼?他現下還不明白。

但是,他想要待在沈煙的身邊——這點他卻是再清楚不過。

每每夜回,他都會夢見沈煙小小的身子朝自己走來,嘴裡奶奶的喊著自己的名字,那模樣每每叫自己想要伸手去抱,但往往不是醒了過來就是被別的人抱了去。而那人,總是叫他恨了又恨。

他不知道這足不足以叫沈清氣成這樣,他只知道若是沈清叫他以後離煙兒遠一些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他不想再離開煙兒一些距離,他只想看著他,看著他笑,然後在他不笑的時候給他一個去笑的理由。如果這是什麼不能被人允許的事兒,他也不會在乎,因為他就想這麼做。

師傅曾經對他說過,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