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青年男子身邊。

“述,述舊?我,我沒……沒什麼可以……可以跟你述的。”紅梨範結巴著,想後退,卻被勢壓限制了身體的自控權。

“紅梨範少爺貴人多忘事,將我們之間的‘交情’給扔了,沒關係,本殿下會讓你記起來的。”紅梨落將交情兩字咬得很重。

“我,我跟你,跟你沒有交情。”紅梨範臉上的汗,流速越來越快。

“怎會沒有呢?咱們兩人的‘交情’可是不淺。”伸手抓起紅梨範的一隻胳膊,紅梨落轉身向原處退回,似老鷹拖老母雞一樣將其給拖出了人群。

紅梨落剛站至原位,藍、黑、青、綠一閃,五道人影落到了他的身側,一片濃濃的殺氣,如實際的刀刃般,幾欲割破空氣。

“紅衣哥哥,可還有特別要‘述舊’的人?”停身站穩,相思那煞氣凌凌的雙目,如電一般巡略過了千餘人一遍。

如果有,揪出來,一定要好好“述述”。

而雪昊、黑曜、晴紫、墨墨四人,不消吩咐,自動的飛到一群人背後,各站一處,將廳前的一千餘人包圍成一團,精神意識鋪開,將人牢牢鎖住。

“千雪,這裡,有我一個人就行了。”紅梨落瞧著一身殺意的相思,眼裡一片疼惜。

他希望,他的知己,一生都不見血腥,他願傾盡所能,護其一生,只求那雙明眸不染塵埃。

“紅衣哥哥,我們之間,不分你我。”相思的視線,落到了紅梨落拉著的人身上:“這人,跟紅衣哥哥的交情有多深?”

“昔年我被家族送至石室面壁時,練刀練槍練拳腳,外加試『藥』試毒,所有的招待,紅梨範少爺可是全贈送了一份,這份交情,可不是一般的深。”紅梨落臉上的笑紋加深:“今天自然要還一分回去,省得紅梨範少爺說我知恩不報。”

“不,不要,”紅梨範的雙唇,無半點血『色』:“我,我不要你,你報恩。”

“怎麼會不報呢?”相思眸子一冷,嘴角笑意卻是甜甜蜜蜜;“豈止要報,還要大禮回報,我和紅衣哥哥可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曾經以為,她的前身在司馬家所受之欺辱,已經是足以驚心動魄,現在才知道,原來,紅家的人,手段半點不比司馬家的人遜『色』,甚至,還有過之而不及。

對一個五歲的孩子,無所不用的折磨,紅家的人,無心,這些人,好運走到了頭,現在是該結束了。

仇當十倍以報之。

她不介意代勞。

抬手,左袖寬寬袖子中的一截冰肌如雪,嫩若凝脂的玉臂『露』在了空氣中,戒指在陽光閃爍出星芒,一隻小玉瓶,靜靜的浮在了空中,瓶身的點點瑩光,卻令人一陣發寒。

“你的臉型,不錯。”身子徐徐上升,飄到了與紅梨範平齊的高度,右手一抬,相思捏起了紅梨範的下巴,那白白嫩嫩如春筍的手指,指上如薄如蟬翼的透剔指甲,輕輕的劃過他的臉,引起了陣陣輕顛。

“就是面板不好,如果,再給整整就更美了。”細細的聲音才起,四指似在鋼琴鍵上跳舞般的一陣翻飛,道道指風,鋪上了那失血的臉。

“哧哧”,指風劃破了空氣,傳出了輕微的聲響,應聲而現的,是紅梨範臉上無聲無息多出來的道道細痕,顆顆血珠汩汩而出,似一串紅寶珠。

“嘶……”紅梨範冷氣倒吸,臉扭曲成團。

紅梨落笑意『吟』『吟』的瞅著相思,只是緊鎖定了手中的人,任她隨意擺佈。

“再添點料,就好了,不急。”臉上掛著甜蜜笑容的相思,聲音亦甜的可以膩死人。

曲指急彈,在紅梨範身連連疾點一頓,一收手,空中的小瓶,瓶身一傾,一滴白『色』『藥』汁,盈盈的飄到紅梨範臉前,化為一片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