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事情已經發生了。剛剛還囂張異常,勝券在握的二皇子。就因為罵錯了一個人,就立刻命喪黃泉了。這······也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特別是那些跟著二皇子一起進來的人,他們當場嚇得魂膽俱失,腿發軟不聽使喚的跪向太子。皇帝被制,現在場中能主事的唯有太子是也。

可是再看太子,他似乎是最不能接受二皇子斃命這一事實之人。他撲上去抱著二皇子的發涼的屍體沉默不語。

飛雪與白慕寒幾人相視一眼,飛雪說道:

“太子殿下,如果我兒子無事,我們會將皇上給你送回來。”

太子突然丟下二皇子的屍體,倏地站了起來。他再次抬頭像變了個人似的。面色死沉,那雙總是清朗的明眸中此時充滿未知的戾氣。“你可以走,父皇得留下。寒也得留下!”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墨翌涵驚訝的望著太子。“大師兄!您沒事吧?”他擔憂的問道。

“這裡沒有大師兄,只有天依國的太子!”無情的聲音一點也不輸於白慕寒。而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翳更是與老皇帝如出一轍。“白慕寒和父皇留下。你們幾個可以走了。”

“大師兄,二師兄可都是為了你才來的。”墨翌涵的聲音同樣泛冷。“二皇子是你弟弟,難道我們就不是了嗎?”那他們千里迢迢來幫他算什麼回事?

白慕寒則一點也不意外,他像是早就猜到會有這一幕似的。他不捨的撫了撫飛雪的臉頰,欲將她交到雲堡主手裡,同他換過老皇帝。“你們先走吧!我不會有事。”

飛雪不動,雲堡主也不放手中的皇帝,“一起來就一起走!”墨翌涵擺開架勢,準備幹仗。他現在決對選二皇子這邊。

“真的不走?”太子皺眉問道。

“要走一起走!”墨翌涵堅定的回道。

“那就全部都留下吧!”太子冷笑一聲。轉身出了大殿。他一走,在場的那些禁軍侍衛,就等於是得到了他的命令。所有人都一擁而上。將飛雪他們圍了起來。

顯然,有了太子當靠山。皇帝已經不再是護身符了

“太子他不會是被二皇子魂魄附身了吧?”飛雪不由自主的問道。

“他不是被附身,這才是他的本性。”白慕寒淡淡的回道。

“你早知道?”飛雪驚訝的抬頭。白慕寒垂眸望著她點了點頭。“那你為什麼還要幫他?”白慕寒來不及回答,敵人已經從四面八方朝他們攻來了。白慕寒一手摟著飛雪,一手舉劍對戰。

“放開我!”飛雪輕呼一聲,掙出他的手臂。隨手抽出腰間軟劍。加入戰鬥。

飛雪第一次真刀真槍的近身拼殺,而且對方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她不得不用盡全力,狠起心腸往那種能一劍斃命的地方刺。可是親手殺人於看人殺人的感覺完全不同。近身殺人與用隔空打穴的方式殺人也不同。當她的劍從對方體內抽出,鮮血四飈,敵人瞪著她倒下那一刻。她握劍的手不自覺的就會滯一滯。

可是戰場之上,哪容他分神停滯呢!周圍敵人無數,全都等著她出現紕漏呢!就在她分神那一瞬間,同時有三把劍從左右三個後方刺了過去。“鐺!鐺”白慕寒手中的劍為她擋了左邊和後邊的兩把劍,可是右邊那劍已經轉眼將至,隨手將她一攬,與她換了個位。“哧!”用肩膀為她接下了右邊的劍。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便開口問道:“你沒事吧?”

飛雪搖了搖頭。重新整裝上陣。第二個,第三個······接著不知道有多少人倒在她的劍下。直到她殺得手腳發軟了,可是敵人仍有,她手中的劍卻像是自己長了意識似的。主動出擊,來一個斃一個。到最後她已經完全麻木了。就在她意識也要消弭之際。

突然感覺腰間一緊,她已經被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