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想了想又道,「快要過年了,近幾個月大家都辛苦點,趕趕工,爭取在年前完成這一批的貨。」

「是是是。」負責人點頭應道。

「辛苦你了。」謝安瀾說完又拍了拍負責人的肩膀,把他感動得都忘了問王爺要賞賜。

「既然已經初步達到了我的要求,接下來,我還要……」謝安瀾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他寒暄,又把他後續的思路與吳駿提了提。

吳駿聽罷,皺起了眉,「王爺,我們做是能做,但是材料不夠啊。」

「年後就能有源源不斷的材料。」謝安瀾在心裡計算了一下時間說道。

「那就沒問題了。」吳駿點了點頭。

從琉璃窯出來,時間已經接近下午,渾身充斥著一股汗水和煤炭的味道。

謝安瀾回了府,先去沐浴了一番,才讓高德拿著盒子,進了寢殿去找陸乘舲。

此刻陸乘舲已經醒了,正坐在床上拿著一本書在看。

「殿下……」看到謝安瀾,陸乘舲面色微窘。

「以後別叫殿下了。」謝安瀾像是沒有察覺到他的尷尬一樣,自顧自地說道。

陸乘舲微徵。

「直接稱呼我名就好。」謝安瀾摸了摸他的額頭,柔聲道,「私底下我不是王爺你也不是王妃,以後就別在因為這個身份而有負擔,好不好。」

「安瀾?」陸乘舲點了點頭,試著叫了一聲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挺好聽的。」謝安瀾發現他的燒已經徹底退了,撫摸了一下他的頭頂,笑道。

「在外還是叫殿下吧。」陸乘舲很快便垂下腦袋,「是我自己想岔了,我以後不會再有那種心思了。」

「那種心思?」謝安瀾挑了挑眉。

「想要個孩子……」陸乘舲自己說起來都覺得自己魔怔了。

他其實一開始也沒有這種心思的,也不知道從何時起就不停的有人給他念叨什麼血脈延續,傳宗接代,好像謝安瀾沒有個孩子,就是他這個做王妃十惡不赦,眼睛裡容不得沙子。

逐漸的這種想法就有點影響到他了。

尤其是當和親公主來的時候,還指名點姓要嫁給謝安瀾的時候。

他當時腦子裡有無數個聲音告訴自己,就因為你自私不肯給謝安瀾納側妃,所以才導致人人都覬覦這個位置,現在好了,連別國都要來插一腳,與其把這個位置讓給別國,還不如讓給本國的女子,起碼可以挑個稱心如意的。

他這才想到的傅雲婉,覺得她身上有自己的一半血脈,如果與殿下誕下孩子,也算是他與殿下之間的孩子了。

現在想想這個想法簡直太蠢了。

他怎麼會有這種可怕的念頭。

陸乘舲幾乎都要把頭埋到被子裡去了。

一想到他曾經差點把謝安瀾推得離自己更遠,就窒息不已。

「不怨你。」謝安瀾已經氣過了,這會也看開了。

認真說起來,其實是他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

在這個傳宗接代大於天的朝代,像他們二人這樣的結合,子嗣問題肯定是要考慮的。

從前沒人說是因為他這個王爺無權無勢,甚至還有些窩囊,沒人關注,可是他現在有權有勢了,還是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怎麼可能會沒有算計。

也好,這次經歷了,就能避免下次。

陸乘舲正準備羞愧地抬起頭,認認真真的再道歉,卻又聽到謝安瀾下一句話,頓時臊紅了臉。

「我怎麼可能讓別人生孩子。」謝安瀾輕輕笑了一下,「畢竟我的子子孫孫可都是要留給你……」

謝安瀾停頓了一下,視線在陸乘舲的唇上輕輕掃過,「享用的。」

「填飽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