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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國崇尚琉璃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償若這玻璃做的杯盞比琉璃精緻的話,運回南越必定引起皇室注意,靠著這玻璃他們馬氏一躍成為皇商已是馬上釘釘的事。
陸乘舲與馬老闆對視了須臾,不見他眼裡的慌亂,轉身對陸初一道,「初一,去把那盒玻璃抱過來。」
陸初一轉身回了府,腳下步子飛快地去庫房隨意抱了一小匣子的玻璃,快走到門邊時,抱著小匣子的手不自覺地變得緊張且小心翼翼起來。
匣子方方正正的,看著不大,陸乘舲當著馬老闆的面開啟匣蓋,只見裡面有著一整套的玻璃杯盞,個個雪白透明,拿起來居然能透過器具看清對面的人。
神奇又妙不可言。
馬老闆此刻瞧著匣子裡的杯盞,覺得自己就像個從見過市面的鄉下人一樣,眼睛瞪溜圓,迫不及待地想把這匣子抱回南越去。
陸乘舲笑問他道,「如何?」
「這……」馬老闆支支吾吾半晌,心頭一片火熱,但還是儘量剋制著自己,朝陸乘舲木然道,「還請陸老闆開個價格吧。」
馬老闆已經在心中做好了無論多少價格他都必須得到這套玻璃的準備。
陸乘舲從袖口伸出纖細的手指,比劃了兩下,道:「不知這個價馬老闆可否接受。」
馬老闆盯著陸乘舲那漂亮的手指,沉默少頃,皺眉深皺,眼神也微微有些不悅,「陸老闆這價開得未免也太天價了,老朽還沒有老糊塗到任由人漫天要價的地步。」
「馬老闆,我可沒有說要賣吶。」陸乘舲並不在意他的怒氣,微微笑道,「是馬老闆先問陸某這生意做不做得的。」
「做自然是做得的。」陸乘舲收回了手,唇邊帶笑,「畢竟陸某也自認是個愛錢之人,只要馬老闆給得起價,忍痛割愛又有何不可。」
陸乘舲每說一句,馬老闆的臉上就難看一分,的確是他求著購買的,可他也想不到陸乘舲要價如此狠,一出手就是上千萬兩銀子。
這簡直就是再挖他們馬氏的命根子。
馬老闆沉了沉臉,「陸老闆,老朽是誠心來與你談生意的,還請陸老闆也拿出點誠心來。」
陸乘舲睨著他,語氣冷了冷,「既然馬老闆認為陸某不誠心,那這樁生意想來也不必再談了,初一把東西抱回去吧。」
陸初一抱著匣子就要走,馬老闆卻是慌了,忙按住陸初一,討好地看著陸乘舲,「別,陸老闆有事好商量。」
陸乘舲眼神冷漠,「我想我與馬老闆之間沒什麼好談的了。」
「陸老闆,你這個價格委實太高了,打個折如何。」馬老闆有心去拉馬上就要轉身入府的陸乘舲,卻被門裡忽然冒出來的一個人攔住,連人家一片衣角都沒碰著。
謝安瀾攔下馬老闆,把手中端著的茶杯湊到陸乘舲面前,溫聲問,「怎麼用瞭如此久?」
陸乘舲接過茶杯,挑蓋潤了潤唇,搖了搖頭沒說話。
「你是?」馬老闆並不認識謝安瀾,見他與陸乘舲這般親呢,心下疑惑。
謝安瀾從陸乘舲手中端過茶盞,在他嘴唇碰過的地方,也跟著飲了口茶,並不解釋。
謝安瀾並未穿蟒服,人雖然長得玉質金相,但馬老闆想起半月前奴僕與他閒說陸乘舲公然養了個面首一事,不敢妄下結論。
「完事沒?」謝安瀾喝完茶,隨手把茶盞遞給身旁的一個下人,問道。
「馬上。」陸乘舲說完,朝馬老闆歉意地笑了笑。
馬老闆見陸乘舲這次真要進府了,內心一慌,忙脫口而出,「陸老闆,再商量商量吧。」
陸乘舲頓步,「馬老闆既然出不是價格,我們之間也就沒什麼好商量的了。」
「陸老闆就非卡死了這個價格,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