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查這弦怎麼斷的,再把獻琴藝改成舞藝吧。」蒙赫幽稍稍一頓,便給出了解決辦法。

茜草臉色蒼白的應允,「看來也能這樣了。」

她家公主琴藝高超,舞技也是毫不遜色的,就是這舞技不如琴技那樣驚艷罷了,但就憑公主的姿色用來震驚這群邕朝人,應該還是夠用的。

就是這琴絃,究竟是怎麼斷的呢?

茜草想不明白,準備下去仔仔細細查上一番,還未退下,卻又被蒙赫幽攔住,「等等。」

「公主可還有吩咐?」茜草頓住。

「那雪國公主是來聯姻的,你可知是與誰聯姻?」昨天她們才匆匆進帝都,又是敵國質子的身份,與那雪國公主只是擦肩而過,就被邕朝的皇后安排到了這寢殿內,什麼訊息都不知。

但那雪國公主既然是來聯姻的,就應該安排到邕朝皇帝的後宮去才是,怎麼會與她的寢殿相聚不遠。

茜草笑了笑,回道,「奴婢昨日路過他們寢殿時,聽見他們再找宮女打聽一個叫宸王的王爺,奴婢沒估錯的話,他們要聯姻的應該就是這宸王。」

「宸王,怎麼又是他。」蒙赫幽聽見宸王這兩個字,向來淡定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不淡定。

茜草一愣,「公主知道這宸王。」

何止知道。

蒙赫幽暗暗咬了咬牙,臨行前大哥與他說得那些話,她都記在心裡,恨不得把這個叫宸王的給碎屍萬段了。

但她得忍住,她現在只是一個質子,不能輕舉妄動。

「不認識,就是聽父汗和幾位哥哥們提過一句,有些好奇罷了。」蒙赫幽很好的掩飾住了自己,又重新拿過銅映象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看著鏡中的自己,在心裡暗暗記下了宸王的名字。

一通折騰下來,天色已經逐漸暗淡了下來,外面的筵席也進行得差不多了。

兩位他國來的公主終於被傳喚到了摘星閣。

「雪國公主雪翎獻舞曲,祝願邕朝與雪國永結好鄰,友誼長存。」有內侍奸細的嗓子高聲唱賀,原本來有些喧鬧的宴會,頓時寂靜了下來。

他們可沒忘記他們來參加這筵席是為了給雪國一個面子。

有清澈的奏樂聲響起,與邕朝的奏樂有些不同,雪國的樂聲帶點自然的味道,給人一種靜心的感覺。

前奏的樂曲差不多彈了一炷香的時間,一身羽白的女子才從迴廊中驚鴻入閣。

蓮步翩翩,亦步亦趨都有一種韻動的美,踩著樂點緩緩而來,此時宴上的所有人都放下手中酒杯,被這女子的舞姿吸引而去。

其中不乏有面露欣賞之色的。

謝安瀾看了兩眼就把目光收回了,他可沒忘記上次他家王妃就因為他在家宴上欣賞了一下舞女的舞姿,回去之後就半個月沒用膳。

謝安瀾是不打算看了,可那雪翎像是纏上了他一般,到了他跟前就停下了。

面朝著他,翩翩起舞起來,那眼神裡彷彿長了勾子,每一眼都在勾魂,可惜容貌不行。

總給人一種清苦的感覺。

謝安瀾頓覺無趣,摟過陸乘舲,撩了撩他身後的青絲,看著他那雋秀輪廓出神。

面前雪國的公主在向他們獻舞,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隨她而來,而他又被謝安瀾如此目光灼灼地看著,陸乘舲輕輕推了推他,讓他注意點。

「怕什麼,方才更大膽的都做過了,現在我看你怎麼了,你比她好看。」

謝安瀾說這話也沒有刻意壓低聲音,那面前跳舞的雪國公主聽到後,一頓,踩錯了兩個舞步,卻又不得不咬牙繼續跳下去。

蒙赫幽站在迴廊角落,看到雪翎就一直在一對男子面前跳舞,就知那其中一個必定是宸王,徐徐眯了眯眼,僅僅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