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單獨對著,就是讓人緊張。

想到昨日見過世女後在夜裡打趣他們的侍僮們,行書此時心裡百般滋味都攪和在了一塊,這位小姐太出乎人的想象,如同畫裡的人,她的小爺,甚至只是收房侍僮,別說真當上了,只光這麼想想,都覺得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配不上呢。

“你叫什麼名字?”

茫然間見太平正疑惑的看著他,行書這才驚神過來太平正問他呢,趕忙跪下道:“奴才行書。”

“起來說話。多大了?”

“奴才21。”行書站起來答道。

太平又轉頭去問漱玉:“你呢?”

“奴才漱玉,今年20歲。”

太平頷首。

大姚男子18歲及笄,可婚配,過了24就算大齡,難正經嫁了。大姚夫妻雖然向來男比女大,但也只在1~5歲間,再超過就要被人非議了。20,21歲正是男子的黃金年華,不過,這種世族的侍僮,尤其是行書這種級別的大僮兒,一般都是從小買斷養大的,只能等著主人收房或者另指送給人。老太君把他們放這裡,估計也是有讓太平看著收房的意思。想到少安剛說的話,太平覺得自己前世的偏頭疼貌似要復發了,忙轉移注意力的抬眼打量起兩個大侍僮來。

個子稍微高點的是行書,行書面容俊秀,畫的淡淡遠山眉,穿藍色織錦的右衽交領窄袖衣,袖、襟、裾皆滾錦邊,腰間繫帶,衣長過膝,銀簪束髮繞碎銀鏈狀頭飾,帶同系的碎銀鏈狀的耳環。

再看漱玉,漱玉五官並沒有特別出挑的地方,但綜合在一起就很好看,畫黛色長蛾眉,淺綠色織錦的右衽交領窄袖衣,袖口領口皆滾錦邊,腰間繫錦帶,衣長過膝,髮束起,用綠色銀繡織錦的帶子長長的繫了,飄在腦後,只帶一副簡單的珍珠耳璫。

還不錯,衣服顏色和首飾式樣都還配得雅緻,太平心想,只要忽略了心裡的那個彆扭,公平公正的說,衣服好看,首飾好看,配得好看,人長得也好看……但也就這樣了,再多的感覺一句沒有!一侍?太平寒了一下,準確的算來,她已經活了44個年頭了,讓她去摧殘19歲的小男孩,罪惡感不要太大……

喝了碗粥,太平放下筷子,行書遞過來一杯溫水。

“謝謝。”太平接過,漱了口。

漱玉擰了一條素白柔軟的溫熱巾子遞過來。

太平順手接過:“謝謝。”

擦完嘴抬眼見兩個少年都愣愣的看著她,太平疑惑,然後恍然,原來27年受的禮貌教育,享受了人家的服務就要說謝謝的習慣不自覺的又暴露了出來,嚇著兩個男孩了。太平一笑,正好少安端著盤子進來,她便趕忙向著水果撲過去。邊吃水果的功夫,又邊問了秋紋晴和兩個侍僮的名字年齡。秋紋晴和都19歲,也是一般俊秀的少年。看著都不錯,自己雖然用不了,倒是可以留一個給少安……太平心裡盤算著。

讓撤了早膳,太平懶洋洋的考慮著要乾點什麼,突然想起什麼,招過行書四人來問道:“你們都認字嗎?”

行書四人對望一眼,行書出來道:“奴才們就認識自己名字。”

果然,封建呀~~奴才們穿金戴銀可以,讀書認字就是奢望了,除非是專門的書童侍讀,虧他們名字還個個挺文雅的,敢情一個個都是大文盲!

“識數嗎?”太平不死心的繼續問道。

四人又相互對看一陣,還是行書出來答話:“簡單的加減會一點。”

那就好,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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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安已經明白太平在打什麼主意,忍笑得肩膀直抖,太平翻了她一個大白眼,有本事,你別上桌呀!立即著少安翻出一個精美木匣子,抱桌上來開啟,裡面一個個方方正正碼得整整齊齊的,行書四人詫異的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