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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比起當初祁嘉節一人一劍先後入涼,徐鳳年心境有所轉變,不再束手束腳有所顧忌了。
雖說站在年輕藩王的敵對陣營,但當晉心安看到門口那一幕,仍是不得不感到由衷佩服,以這個年輕人領銜的離陽新江湖,李玉斧,齊仙俠,軒轅青鋒,一個個都實在是太讓人刮目相看了。
欽天監門外,昨日鄧太阿才在太安城內顯露出一手剎那間千人千劍的壯觀手筆,今天徐鳳年就現學現用,只見站在門外的一百御林軍侍衛,每人身前都出現了一位強行借走大業刀的年輕藩王,一百御林軍幾乎都被一招破甲擊退,紛紛倒撞在外牆之上,整面厚重牆壁轟然作響,搖搖欲墜。如有體魄彪悍的侍衛不願退縮,試圖誓死奪回御刀繼續攔路,很快就被一刀捅入身體,連人帶刀釘入牆壁。
楊東坪帶來的三百御林軍,此時只有不到百人活著,楊東坪更是第一個戰死。
而那兩輛馬車才剛剛到達街道盡頭的拐角,才剛剛與終於展開衝鋒的重騎擦肩而過。
一輛馬車上,陳漁掀起簾子,透過縫隙看到這支鐵騎最後頭,還有許多正在輜重輔兵幫忙下披甲上馬的高大騎卒,除此之外,還有數百匹不曾被人騎乘的閒散戰馬。
陳漁驚訝道:“我還以為這支兵馬就是以披甲騎軍姿態進入太安城的呢。”
九九館老闆娘忍不住笑道:“傻閨女,這可是春秋戰事中都沒出現過幾次的重騎軍,他們在行軍途中,是絕不會披甲的,臨敵陷陣之前,所騎乘的戰馬,也一定是輔馬,否則人馬俱甲,時間一久,騎卒和戰馬都吃不消,別說到了戰場上摧枯拉朽、發揮出一錘定音的關鍵作用,恐怕還沒怎麼衝刺,就已經自己把自己累趴下了。臨陣掛甲,是重騎軍的規矩,只有這樣,才有足夠的體力撕裂敵方最密集最重要的陣型,但即便如此珍惜戰馬腳力,在戰場上,能夠保持陣型齊整的前提下展開兩次長途來回衝鋒,就很了不起了。至於說把一支千人重騎軍玩出迂迴的花樣,那根本就是演義小說,當不得真。”
陳漁戀戀不捨收回視線,放下簾子,感嘆道:“洪姨,原來是這樣啊,我以前還覺得鐵騎鐵騎,就是說他們能夠一路披甲奔襲千里。”
老闆娘眼神恍惚,輕聲道:“真正的鐵騎是如何驍勇,得去了北涼親眼看過了他們的廝殺,才能知道,我其實也就是當年聽我男人隨口說的,不過那時候徐驍就藉著酒勁,拍胸脯說過一些豪氣干雲的言語,說他這輩子總有一天會領著十多萬的精銳騎軍,打得一百萬北莽蠻子當縮頭烏龜,連家門口都不敢出。當年我男人荀平和徐驍,一個囊中羞澀的窮書生,一個還要看兵部臉色的大老粗,竟然能喝到一塊去,還能吹牛皮不打草稿,已經夠奇怪的了。我和吳素兩個女人,每次看著他們在酒桌上擺出天下英雄捨我其誰的臭屁模樣,其實都挺無奈的。”
謝觀應突然打趣道:“真不跟徐偃兵打一架?還是說等你們分別熬到走出那一步和半步,才來一場類似徐鳳年和王仙芝的生死一戰?不過我先把話說前頭,這樣的機會未必有,對你對他都一樣。”
陳芝豹探出手,一抹光華猛然間從天而降,落在通天台之上。
陳芝豹握住那杆梅子酒,輕輕拔出,身形一閃而逝。
晉心安饒是一舉躋身了大天象境界,在那杆長槍落地之際,仍是不由自主向後退了退。那一刻,練氣士宗師明白了一個道理,他晉心安的境界,在徐鳳年陳芝豹徐偃兵等人眼中,也許如同螻蟻雜耍。
謝觀應轉頭對晉心安丟擲一個凌厲眼神,後者穩了穩心緒,點點頭,白衣一掠下樓。
欽天監一座隱蔽閣樓內,離陽王朝的北方羽衣卿相,身穿紫金道袍的大真人吳靈素在晉心安入樓後,兩人一起正了正衣襟,分別從兩位守樓多年的古稀道人手中接過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