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羅臉一黑,死烏鴉嘴,閉嘴。左羅道:“去吧,辛苦了。”

蘇誠不喜歡開夜車,帶著資料回家,就睡覺了,左羅洗澡後看起了卷宗,卷宗非常詳細記載了所有一切,包括所有人的筆錄,司法調查,現場模擬,走訪。甚至對高檢仇家進行分類,對一些曾經說過大話要報復高檢的出獄者,都做了詳細的筆錄。

花費一小時來回看,左羅沒發現有什麼不對,主辦案件是z1許璇小組,當時許璇還不是副隊長,是一個叫張平的副隊長,張平在三年前因病去世,許璇就接手了小組。督辦是警局局長辦公室,馬局作為刑偵副局長,是直接領導者。

……

第二天清晨,蘇誠邊喝紅茶邊慢慢看卷宗,他早上不想這麼快接觸工作,但是左羅也湊過來喝茶,那還不如看卷宗。

“廖傲!”蘇誠皺眉:“他現在在哪?”

“廖傲是張平直接提拔的人,張平去世後,和許璇競爭副隊長輸了,工作中發生一些矛盾,廖傲被調任南局刑警大隊副隊長。”左羅問:“怎麼了?”

“廖傲一共做了七份筆錄,全部是比較關鍵的人,比如法醫筆錄,比如距離高檢最近的中年夫妻,高檢助手等。”蘇誠道:“他問的問題很有意思。”

左羅看:“哪裡有意思?”

“你沒看見他問的重點,把這些問題綜合起來,你能感覺到,他問這些問題的時候,內心已經將高檢之死當成意外。”

左羅道:“我不明白。”

蘇誠道:“比如他問距離最近的中年夫妻問題是:他旁邊有沒有人?他是不是在看風景?他是不是有抱怨身體?這些是一個刑警問的問題嗎?一個刑警問的問題應該是:他有什麼不正常聲音和舉動?他摔倒動作是怎樣的?有沒有注意到比較惹眼的枯藤,枯枝?他回頭次數多少?他走的步伐頻率是多高?”

左羅慢慢點頭,在案件沒有定論之前,比如一起跳樓案,刑警絕對不能先入為主認為是自殺。而要提出種種假設和可能,詢問目擊者,關係人等,提出可能被害的問題。只有將被害的可能降低到最低,那才有可能是自殺。從這點看,廖傲確實做的不夠好。但是將心比心說,當時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是意外,先入為主也是有可能的,不能就這麼證明廖傲有問題。

蘇誠道:“這個案件最重要是目擊者,沒有經過訓練的目擊者,他們所說的證詞會在腦海裡進行加工,每一次描述,他的腦海形象都發現了變化。這個階段初期,如果有人引導式的詢問,會將影像根深蒂固,他們腦子會接受這些資訊。為什麼說目擊者很重要?這個案件最重要是物證,目擊者是有可能看見絆倒高檢的道具,只不過腦海中忽略了,因為被高檢摔倒震驚,內心急切檢視高檢情況,但是未必不存在這個影像。”

蘇誠道:“要知道廖傲有沒有問題,首先我們要知道張平、廖傲還有許璇的關係。”

“這我知道,許璇是內定的接班人,張平和馬局還有周斷心中都有數,女性太難得,太少見了。廖傲對此很不滿,他認為自己能力比許璇強,就因為許璇是女性,對他不公平,所以後來才會申請調崗。否則z部門是刑警們奮鬥的目標,最高工作成就,怎麼可能調崗?”

蘇誠問:“廖傲能力如何?”

“相當不錯,雖然我認為不比許璇強,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蘇誠看卷宗:“一共八十份左右筆錄由張平小組完成,廖傲只有七份,全部是關鍵人物。從這點我認為,廖傲是有目標選擇性的做筆錄。可能性很多,先入為主,或者是當時心情影響等。但你看這份筆錄,廖傲對高檢助手的筆錄。”

左羅看筆錄,道:“問有沒有仇家,有沒有騷擾,高檢說過什麼比較特殊的事,最近高檢有沒有異常的舉動和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