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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在廚房裡面。他按照她的吩咐剁雞剁鴨，那個春節的情形歷歷在目，他第一次擁抱她，也是第一次察覺到自己的情愫。

“我知道。”

林素心一邊洗菜一邊開口。

“我早點替你收拾完了，還趕得及搭晚班車回去。”

從城裡坐車回林家，最多不過是兩個小時的時間，她即使是趕不上晚飯，但是回去過夜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分開了半個月的時間，但是她卻有些掛念家中的情況，想盡快地見到父親以及自己的弟弟。

“不用急著回去，我明天跟你一起走。”

付元緯察覺到林素心，還沒有明白到他的用意，乾脆是自己挑明瞭。

“啊？你是什麼意思？”

林素心以為付元緯要參加巡迴賽，沒有功夫回林家看望父親以及妹妹，所以才會要在城中留下來。他不回去也不是什麼問題，反正付建華和付珊珊有時間，他們父女倆人進城來看望他就好了。

但是付元緯卻開口說要跟她回去，他沒有其它的事情要幹嗎？

既然他並不是必須要留在城裡，為什麼不立即就動身，反而要把她也拉過來當苦力？

“你今晚留在這裡過夜吧。”

付元緯勾起了唇角，她難得糊塗的樣子，真的是太好玩了。

他把薄被和枕套都洗過了，她晚上可以睡付珊珊的床，然後明早兩個人再結伴回林家去。林爸爸並不確定女兒的假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只會以為她是還在學校裡面，他讓她留下來過夜也不會讓長輩擔心。

“就我跟你？”

林素心總算是覺悟了。

她扭過頭去看著付元緯，他閒適地倚靠在門楣上面，眼中含著笑意地看著她。在他們分別的兩年半時間裡面，他早已經把氣度、手段都修煉到無懈可擊。

用“脫胎換骨”來形容眼前這個年青的男人絲毫不為過。

他跟她上輩子的記憶重合，那個在電視轉播上面，果敢堅強而又光彩奪目的男人，此刻正交抱著雙手站在了她的身後。

“你要我留下來陪你做什麼？”

林素心目光悸動地看著他。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的約定？”

付元緯走近了她的身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面。

她的身形很纖薄很秀麗，肩膀也是小巧玲瓏的。他微微地闔上了眼睛，感受著她身上的少女氣息。兩年半馬不停蹄的受訓以及比賽下來，他是有些累了。儘管只是小小的肩膀，卻是讓他找到了可以歇息的感覺。

在他奮力地往前拼搏的時候，她始終留在了原來的地方。

腦海中浮現的是林家新舊兩宅的陽臺，他們各自趴在欄杆上面聊天，她經常會給他弄回來很多很稀罕的水果。

她鼓勵他到上海去比賽，贊同他遠渡重洋的受訓。

他答應過等他登上了世界冠軍的寶座，就送一套完整的斯諾克用球給她。

現在他向著這個目標，堅定地邁出了一步又一步，他並不打算等到最後才開口，沿途的風景也很美好，他希望可以跟她結伴同賞。

林素心感覺到他呼吸出來的熱氣，透過薄衫落在她的肌膚上面。

她霎那間福靈心至地，想起了那個被她不當回事，早早就拋到了腦後的約定。曾經在林家新舊宅附近的河邊，他們兩個人坐在大石頭上面，付元緯握緊她的手心，約定兩年之後等她考上了大學就開始追求她。

她以為他不過是一時衝動，她以為他早就不記得這個約定了。

結果現在他從身後貼近過來，肌膚傳遞著炙燙的熱力，詢問她是不是忘記了。

不知所措的惶慌在心頭湧起，林素心瞬間體會到的是“天要亡我”的感覺，她竟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