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任我行是對頭麼?”

東方不敗冷笑,他和任我行又何止是對頭,但是此刻的東方不敗卻對令狐沖的話一點都不信,前些時日梅莊還傳來訊息說一切正常,怎麼今天就冒出任我行了?只聽他冷冷道:“令狐沖!你在胡說什麼?你怎會來此?有何目的?”

令狐沖被東方不敗問的愣住,看到東方不敗眼中的不信神情,不禁全身震了一下。他又怎麼忘記了這冬芳並非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冬芳,而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東方不敗。那個名揚江湖的天下第一高手,更是出奇狠辣,脾氣難以捉摸的人。怕是因為看到東方不敗和花滿樓在一起的時候多了,讓令狐沖忘記了這一點。

令狐沖不禁苦笑,看來要讓東方不敗相信他說的,恐怕還要費一番口舌了。若是此刻換成了花滿樓該是另一番情景了吧?雖然心裡不太好受,但知道時間緊迫的令狐沖也無暇去在意東方不敗對他的那種不信任態度,畢竟對東方不敗的瞭解,還有就是他心裡多少是放不下這人的念頭作祟。

令狐沖不得不說道:“冬芳,我說的是真的。任我行就快到山下了!唉!是我放他出來的!從梅莊!”

聽得令狐沖提到“梅莊”,東方不敗才真的動容,他突然一手抓住了令狐沖的衣襟,聲音冷的就能結成冰似的說:“你說什麼?你從梅莊把任我行放出來?”

令狐沖堪堪抵著東方不敗駭人的勁氣,啞聲說道:“你…你聽我說…冬芳!那時候我並不知道那個人是任我行!我…我是被向問天騙了!”

東方不敗危險的眯起眼看著令狐沖,冷聲道:“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令狐沖無奈,只能用最快的方式把事情說了一遍。原來當日他離開小樓之後,竟是遇上了任盈盈。任盈盈以治療令狐沖的傷為藉口,帶著令狐沖認識了向問天。向問天看似為人豪爽又好酒,與令狐沖稱兄道弟,而令狐沖更以為任盈盈是花滿樓的侄女輩,便沒有起什麼疑心。

向問天以治傷為藉口引介令狐沖認識梅莊四君子,然後就藉口進了梅莊的地牢。豈知令狐沖不查之下竟被地牢中人調包,身陷囹圄。那時候,令狐沖才知道那被囚之人竟是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而任盈盈便是任我行的女兒。

後來機緣巧合之下,令狐沖不單化解了身上的傷勢,更乘機逃了出來。還從梅莊主人處獲知了上黑木崖的密道。令狐沖一出梅莊之後,就直奔黑木崖而來。那時候的任我行早就已經出西湖很久了。估計是密謀上黑木崖殺東方不敗的事,所以又耽擱了些時日。剛巧就被令狐沖看到,令狐沖就急急忙忙透過密道趕上了黑木崖,想搶在任我行前面通知東方不敗好做準備。所以才有了先前這一幕。

東方不敗面色沉如水的聽著令狐沖的一番話,倒是沒再懷疑他。東方不敗放開了令狐沖,就道:“那你說任我行已經到了山下?”

令狐沖點頭,咳了兩聲道:“我之前趕著來通知你,只知他們快到黑木崖了。不知任我行究竟想怎樣上黑木崖。”

東方不敗冷笑,想到任我行被他關在暗無天日的西湖湖底,過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此刻的任我行定然是想他死無葬身之地。可是,任我行,你也別忘了,他東方不敗又何嘗不想讓你死呢?

東方不敗森然道:“不用多猜,任我行仗著自己是日月神教的前教主,在教中仍有根基,定然是想從正廳而來。只是,任我行,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以為日月神教還是過去的日月神教麼?哼,本座就在這等他上山,看看他還能翻出點什麼浪來。”

令狐沖這時愣了一下,看著眼前散發出無比懾人威儀的東方不敗,心中百感交集,這便是江湖第一高手怡然不懼的風儀麼?又哪裡像是女子……只是很難想象這樣的人在花滿樓面前,卻又是另一種風情……花滿樓,你還真是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