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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屢屢上門騷擾。可憐徐氏有孕在身,怎經得起如此重傷?鬱結之餘,早產下一男嬰,可,可母體虛弱,產後熱盛,未幾,便香消玉殞了;那嬰兒,那嬰兒先天不足,三天後,也隨母而去。禍不單行,不久後,其父唐廣德,突發中風,黯然離世,臣等,臣等剛到蘇州府時,唐母邱氏也因承受不住接二連三的打擊,撒手而去了。皇上呀,短短几個月時間,唐府一家五口從幸福美滿淪落至斯,皆因歹人一己私慾而起!臣等,臣等聽聞那個蛇蠍心腸的王侍郎還要對唐寅過繼給叔父的妹妹下手,實是忍無可忍!皇上,請皇上過目,這是唐寅寫給好友文徵明的一封書信。”
朱祐樘低頭看著,只覺手中薄箋重達千斤,“不意今老,事集於外,哀哉哀哉,此亦命矣……不幸多故,哀亂相尋,父母妻子,躡踵而歿,喪車屢駕,黃口嗷嗷。”
顫抖地放下信箋,聲音有些嘶啞,“南京禮部侍郎,行為不端,撤銷生前一職,不予史載!罪及三族,流放邊陲,永世不得錄用為官,凡參與者,嚴懲不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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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原因,但不等於我遲鈍,蕭飛幾人回來後,都有些心情沉重,連他也變得抑鬱。每每追問,都被他拿調皮的煒兒當藉口,岔開了話題。
偶一日,他興奮的帶著一個陌生的小太監,來坤寧宮找我。
小太監一見我,立刻規規矩矩的跪了下去,“奴才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吧!”
“月月,朕想讓他留在坤寧宮伺候,你身邊除了嬋娟,也該多個知冷知熱的機靈人。”
“還是留在皇上身邊吧,坤寧宮的宮人、太監不少了。”我笑下,實在不喜歡這些不男不女,並引以為榮的公鴨嗓留在身邊。
“這……”他自然猜到我的真意,“李廣是個難得的人才,留用幾日你便知道了。”
我有點奇怪,他向來不喜歡拿腔作態,因何對一個奴才如此上心?
“月月,還記得李遠嗎?”
我腦中快速回憶,李遠,好像是自小伺候他長大的小太監,就是在蘇州府畏罪自盡的那個,木訥的點下頭,“難道,難道他是……”
朱祐樘笑笑,“朕也是今日詢問才知,他是李遠的親弟,自小隨師父入山修道,是看了他哥哥生前留下的家書遺言,才毅然決然自宮入宮的。”
“原來如此,即是這樣,更該留在你身邊伺候。你身邊沒個放心人,我也不安心不是?”
“月月,李廣自幼修道,頗有心得,深諳符籙之術。你身子弱,朕想他為你祈福,修身養性,調理生機。”
我失笑,雖然自己穿越了時空,但對這些神乎其神的東西,還是不信。搖搖頭,把李廣又推給了他,委實不願意坤寧宮烏煙瘴氣,整得和神堂似的。
無奈之下,他只好把李廣留在身邊伺候。
晚上,又和我提起這事,還送了我一個李廣親制的養生小符籙。
我摸摸“鳳啟”,“我覺得玉更養人!”
“‘鳳啟’非玉,乃是鳳主舍利!”
我撓頭,封建迷信要不得呀!
解開長髮,倒在床上,讓他幫我按摩脊柱,隨口問道:“你怎麼這麼待見李廣?就因為他是李遠的弟弟?龍生九子,都各有不同呢,凡人家的孩子更是參差不齊了!”
他手下不停,“朕明白你的意思,朕派人查過他的底細,確是李遠的親弟;加上他生得極像張敏,眉宇慈善,初始朕誤以為他是張敏的族親呢!哎,月月知道張敏嗎?朕提過的。”
我點點頭,“就是那個送你蜜糖粥糊吃,幫母后養大你,還在安樂堂助你幾次逃過萬貴妃追殺,在先帝面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