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那麼,你都想得到什麼?”

“想得到什麼,就得到什麼。”

佟振華的回答,噎住了我。

但是,我先不扇他。

……

凌晨一點多。

一朵蓮別墅甚至看不到一星半點血跡。

猶如慘烈的火拼從沒有發生過。

但是,牛坡和他身邊那幫人,都不在了。

我所在的房間。

馬九妹依靠在沙發上,一直搔首弄姿。

可是,當我碰到了她,她就會推開我。

“巨浪,等回到京城以後,再陪著你耍流氓,在哈爾冰期間,你先忍著吧。

當然啦,我說的是自己,而你呢,可以去找東北辣妹尋開心。”

“沒心情啊。”

我點燃一支菸,悠然說,“我甚至感覺到,伍鴻就在五百米之內,只用一雙幽藍色的眼睛,看著我們。”

“為什麼是幽藍色的眼睛?”

“因為,他混的是藍道。”

這時候,我的手機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你們夠狠,不給我翻身的機會!”

悲憤的聲音,像是來自一個極為絕望的人。

“你是伍鴻?”

“是我!你們滅了牛坡,我怎麼辦,我的……,嗚嗚……”

伍鴻歇斯底里呼喊。

就好像,是我們有錯,讓他沒法混。

他即將說出更重要的資訊,可是忽然就嗚咽痛哭了起來。

“你躲在哪裡,雖然發生了很不愉快的事,但我還是很有興趣跟你坐下來談一談,領略一下東北賭王的風采。”

“我就在哈爾冰,但你肯定找不到我。我也能想到,一旦現身與你面談,你肯定會弄死我!”

“伍鴻,你是見過風浪的人,先不說你在藍道的段位,就說你在人間天堂派對的地位,那也是光怪陸離,精彩紛呈,不只是草蛋!”

聽到了我給他的評價,伍鴻發生了怪異而悲涼的笑聲。

“是我用鉅額好處賄賂了牛坡,讓他給一朵蓮下毒。我這麼做,不是想取代一朵蓮在黑道的地位,只因為,我的女兒寶月,落在了奉天大劉的手裡。

大劉說了,只要我弄死了一朵蓮,他就放了我的女兒。在這之前,他每天都會變著花樣凌辱我的女兒。”

聽到這裡。

我多少都有點震驚。

果然還是和大劉有關。

這麼看來,牛坡在臨死之前,幾次喊出大劉,不算假話。

我問:“大劉為什麼抓你的女兒?”

“因為……”

“因為你的諸多行為,嚴重損害了他的江湖地位,同時擋了他的財路。”

“是。”

伍鴻蒼涼的聲音,“這麼多年,我和大劉積怨已久。人間天堂派對被摧毀之前,大劉根本不敢對我下手,可是後來……”

“後來你走了背字,江河日下,於是大劉找你新賬舊賬一起算?”

“沒錯,這就是我的處境,我不是一個很講道義的人,做過不少上不了檯面的事。但我也做過可以讓江湖拍手稱快的事。”

“什麼事?”

一瞬間,我大概猜到了,伍鴻要提到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