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以它們的通靈敏銳,如果真發生什麼,它們不可能感覺不到。再說了,皇后也一起不見,用得著一次弄走兩個?一個更省事還是兩個更省事?國君的重要性遠大於一名皇后,只需掌握戴恩就足以讓人束手,除非行動之人沒長腦,才會自找麻煩一次帶走兩人。然後是父親,一聲不吭的也不見了,以他劍聖的修為,誰敢輕易動他?誰又能不驚動人就能動他?無論什麼情況,他想通知我一聲不可能做不到。我想來想去,結果只能是父親和哥哥,還有皇后一塊兒跑了。沒人逼他們,他們自己跑的!”

停了停,又道:“為什麼莫名其妙的突然跑路?可別說是國王當累了,撒手不想幹,而且一跑就是三個最重要的,留下我一個人和福倫在這裡頂著,我想不明白,戴恩不是這種沒有責任心的人。現在看到你們,再把事情前後聯絡想一想,我大概明白了。”

布魯斯面色微動,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明白的是父親必然安全無事,肯定是攜母親和爺爺雷克斯一塊兒主動偷溜,跑到不知哪個犄角旮旯說不定正快活逍遙著。沒有人逼他們,更沒有說什麼陰謀醜事。想不明白的是父親是一個很有責任的人,為什麼放著重要的事情不做,反而落跑。國家大事,重中之重,他扔下這一切拋之腦後不聞不管,未免太說不通。

吉米心思靈活,明白的和不明白的也和布魯斯差不多。徐錚卻半點沒想明白,皇家那彎彎道道他沾得太少,不是很理解。

所以徐錚同學睜著大眼,很直白的道:“我一點都不明白。”

塞尚看了他一眼,眼光有些讚賞,又有些頭痛,道:“你要是明白了這裡面的曲折,也不是那個純良乾淨的徐錚。”

這是誇,還是貶?徐錚眨著眼。

心裡不明白這些曲折,倒是明白戴恩果真是落跑了,所以徐錚同學又在問傻話:“你派人去找了嗎?”

這次,連布魯斯都頭痛起來,瞪了徐錚一眼,道:“找?怎麼找?從哪裡找?父親自己長著腿,他主動要落跑,當然不讓人來找。更何況,大力找他反而會給沒有危險的他帶來危險。這相當於昭示承安國君失蹤,又或者把敵對要對他不利的力量帶到了他面前。”

吉米很認同的點頭,像看白痴一樣看了徐錚一眼。徐錚不由得大是鬱悶,雖然自己以前只相當於資料處理機,但也沒這麼笨,為什麼重生以後這麼弱智了?純和蠢,徐錚覺得自己明顯的正在迅速向後者墮落。

悻悻的摸著後腦,徐錚道:“誰能把皇家這些曲折複雜的勾當給我說個明白?我就是一布衣王子,理解不了這些滿腦子花花腸子的鬼心思。我蠢,行了吧?”

幾人都笑起來,福倫笑得特別厲害。父親整日誇徐錚聰明,他聽了難免有點嫉妒,現在才知道原來他也是這麼笨的,心裡便舒服多了,只覺得長者們果然說的對,天才在更多的方面其實是白痴。哈哈哈!

笑了一陣,塞尚才道:“要把整件事情說明白,這事還要從頭說起。”

皇家秘辛?徐錚徹底來了興趣,忙凝神靜聽。皇叔與父親之間的事布魯斯和吉米也不清楚,當即也全神貫注的聽塞尚說話。

塞尚淺淺一笑,眼神變得有些縹緲不定,平緩的道:“塞繆斯皇家的男子與其他皇家的男子不同,感情一事上歷來專情。我還沒有找到心儀的女人,所以沒有結婚。戴恩的婚姻雖然有政治聯姻的味道,但娶了以後也只鍾情你母親一人。父親也是那樣,一生只愛一個女人,母親生前他並沒有結過婚,去世後他更是沒有再娶。”

當年的父親性格遠比我和戴恩更加張揚跳脫,行事也更加放縱不羈,他穿上皇袍就是國君,脫了皇袍則是亞里斯大陸頂級的劍聖之一。在他四方冒險的時候認識了我和戴恩的母親,那只是平凡女子,卻得了父親全部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