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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回神的是右將軍察爾,他驚愕的神色漸漸變成憤怒,一聲喝喊猶如炸雷,震的滿房驚顫。“大膽!”王后還想發力推動短劍,手腕卻已被席撒抓住,無論如何不能用力,漸漸絕望,繼而變的暴躁,不顧一切的憤罵。
“禽獸!你這個禽獸,她如此信任你,長年以來為你小楚王位寧可捨棄自由被束縛在冰冷的宮殿,你竟然作出這樣的事情!你這個無情無義無信的禽獸!忘記當初的誓言承諾……都是假的,你一直在騙她,利用她,都是假的……”
席撒手一使力,王后再拿不住劍柄,整個人因痛楚跪倒地上,隨著席撒手臂一抖一送,整個人拋飛摔開,頓時昏迷。“來人,送王后回宮,沒有本王命令,不準出入,不準任何人探見!”
德總管被眼前變故嚇呆,巍巍顫顫的親自動手,將王后拖了出去,若非席撒神色冷靜,他只怕會嚇癱地上,小楚王若死,他會什麼也不是。席撒胸口的短劍仍在,鮮血染紅大片衣袍,那些殷紅如他眼眸中的煞氣,劍柄的黑色,如他的冷沉臉色。
“梅左將軍,本王是否該請你替本王把此劍拔出來!”
梅薪這時竟反而平靜,默然無語的離座跪倒,輕手摘下將盔,磕頭請罪道“老臣管教不力,險些鑄成大錯。愛女犯下這等滔天大罪,臣自也難辭其咎,甘願一死,以儆效尤!”
席撒暗皺眉頭,梅薪實在冷靜。這番話說的好聽,實則不經意的把責任推脫王后身上,只說他自己管教不力。席撒不禁遲疑,梅薪此刻無論辯解推諉,又或驚恐請罪,他都考慮過如何問罪。
但此事表現,卻讓他一時為難。若就此拿下處置,他的黨羽會替之不平,認為罪責過重,不念梅家過往功勞,極易煽動人心引發叛亂,楚東城的親族心腹必然會如此做,以求拼死一戰,左右是死。
若這罪能問的恰到好處,雖然楚東仍難免有人叛亂,規模卻必然不會太大。席撒並不真為謀求小楚王位穩固,所求只是掌握更多軍權,以實現計劃目的。沉吟片刻,已有決斷,絕不能如此處置梅薪,必然利大於弊。
“右將軍和諸位卿家以為如何?”
兩個與梅薪關係密切的大臣被嚇的面無人色,唯恐被牽連問罪,不約而同的跪拜稟奏。“王后犯下如此弒君滔天大罪,罪不可赦,按律當誅九族,方可謝告天下!”便又三員親右將軍的大臣附和稱是,高聲請奏誅殺。
還有三臣卻十分明智,或看出,或推斷出席撒心思,稟奏道不可重罰。席撒不置可否,望向右將軍察爾。出乎意料的,他竟不支援重罰。“老臣以為右將軍罪不容赦,但此事他雖有過,並不當重罰,只需予以懲戒既可,但王后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絕不可姑息,更不能繼續領導後宮,為一國之母!”
席撒看他神色,不似猜出自己心意,不禁有些刮目相看,暗想他能有今日,的確不是僥倖。“眾卿所言都有道理,王后行事魯莽,實在罪不容赦。但本王念在梅將軍為國忠心,饒她一死,但從此只可身居清明宮,王后也不可繼續擔當。梅將軍教女五方,去楚東西統帥一職以示懲戒,限三日內交出帥印。”
梅薪磕頭謝恩,那兩個為求撇身的大臣臉色難堪,不敢望他。席撒將一切看在眼裡,暗覺好笑,可以想像今日之後這兩人要麼親近自己,要麼只能討好右將軍,但楚西城離王城較遠,故而在朝中察爾的影響力相較弱於梅薪,最適合他們的選擇,當然是忠王。
這結果雖非席撒最希望,也並不讓他失望,受一刀刺傷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代價。不等第三天,梅薪離開御書房一個時辰,就親自送來帥印。如此一來,他掌控的軍馬便減少兩萬精銳。但他啞巴吃黃連。席撒寬心許多,只要梅薪不因此故意拖延交印時間,乾脆叛亂,就還沒有可怕到讓他提心吊膽的程度。
清明宮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