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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突然下雪了,沈暖玉就推路滑,連請安也不去了。

柳三姑娘和柳四姑娘在暖風院裡,看到精美的簾幔,細膩的瓷器,包金邊銀邊的桌椅板凳,一案一杌一屏風一手爐一盆景,沒有不珍貴的。他們小的時候,祖父還在內閣裡當值時,家中的擺設,也抵不過這裡的十分之二三。

沈暖玉領著兩人在臨窗大炕上下圍棋。兩位姑娘下,她在旁邊嗑瓜子看著。

柳四姑娘是不爭不搶的性格,也體現在下圍棋上。

柳三姑娘連贏了兩局,就覺得索然無味了。竄上炕來看放置在窗臺上的盆景,回頭笑看向沈暖玉說:“這真好看,表姐怎麼把它打理的這樣好?”

沈暖玉笑說:“我是撿著現成的。”

柳四姑娘放下手裡的棋子也側著頭看,問沈暖玉這盆景叫什麼名字。

還沒說上幾句話,就聽外面的請安聲,高凜西回來了。

柳四姑娘站起身來,笑看了看沈暖玉,是要回避的意思。柳三姑娘倒好奇平西侯長什麼樣子。

總聽外面人傳,有幾次她從祖父的嘴裡打聽,說是她這個表姐夫,著實是個優秀人物,不似一般的王侯貴胄,好吃懶做,專靠祖宗蔭德的。

馨香領著兩人退到裡間迴避。

高凜西掀簾子進屋來,家裡請喝年酒,他免不得要被灌酒,這會覺得頭昏腦脹的,看見出來迎接他的小女人,就攔腰要抱她起來。

沈暖玉忙阻止道:“侯爺別鬧,舅家兩個表妹還在裡屋呢。”

“不是讓你們少接觸。”高凜西潛意識裡還以為說的是那個周表姐,有些不悅,聲音不小的攆人道:“哪有黑天了還賴人家不走的,回去吧!”

聽的屋裡柳三姑娘和柳四姑娘面面相覷了一番,覺得太沒面子了,臉上都忍不住燒了起來。

馨香也覺得是有些尷尬,拾起桌上裝瓜子的笸籮,轉移話題的讓兩人嗑瓜子。

柳四姑娘輕輕的坐在了床上,柳三姑娘抵不住心裡的好奇心,探頭想往外面看。

馨香不動聲色的看在心裡。

外間沈暖玉連忙踮起腳尖,捂高凜西的嘴,“侯爺說什麼呢,不是七弟妹,是舅舅家兩位還未出閣的妹妹。”

高凜西揉了揉她的手,仗著醉意,要求她說:“怎麼不叫夫君呢。”

叫不出口。沈暖玉輕拉他到東屋書房,合上了房門,這樣中間隔著堂屋和暖閣,和最裡面的西小屋有了一定的空間距離,還能隔些音。

一進了屋,高凜西就果然不客氣了起來,低頭想啄她的嘴唇,沒找準地方親在了臉頰上,“叫夫君聽聽。”

沈暖玉依言含糊叫了一聲,側臉往旁邊推他,“侯爺又喝醉了。”

高凜西笑說:“是被人灌了兩杯酒,不過我可沒醉。”

沈暖玉翻了翻眼皮,喝醉了的人都說自家沒喝醉,扶他坐在椅子上,幫他輕揉著太陽穴,“侯爺頭是不是又疼了?”

高凜西闔眼抓住她手商量,“今晚上不過跨院睡了,讓我摟摟你。”

“不行。”

高凜西就變了臉色。

沈暖玉只得妥協的又說一邊,“我這有客人,明天侯爺再回來。”

“你就不怕我把持不住。”高凜西闔著眼睛問。

沈暖玉笑著說:“鶯兒本來就是母親指給侯爺的人。侯爺要不喜歡她,等妾身把孩子生下來,把她放出去吧。”

高凜西笑說:“你倒別說後半句。”他也領略過她的口是心非了。

沈暖玉笑著不想惹他。

連商帶哄,把他送走了。捋了捋頭髮,撫了撫衣襟,收拾妥當了,進了裡屋。

屋裡柳三姑娘和馨香笑著聊天,嫌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