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像高四爺對大梅氏那樣。

只是等到她人老珠黃之時,在納妾合法合規普遍存在的社會大條件下,他能忍住不納妾找更年輕漂亮的麼?

寫出“十年生死兩茫茫”感人至深悼亡詞的蘇東坡,也還是贖了歌女朝雲。

等到新鮮感過期,嬌花美妾盈門而來時,她要笑臉相迎,做那個最寬容大度賢德的姐姐,體貼周到的照顧各式各樣環肥燕瘦的妹妹。

在這一點,府裡二奶奶馮氏是做的比較成功的典範。

沈暖玉想到這些,更加堅定了要離開這裡的決心。

只是可惜了像高寒冷這般要顏值有顏值,要地位有地位,要權勢有權勢的,終久不是她能安心託付的良人。

讓一個自小接受傳統教育計程車大夫不納妾不說小,和她一生一世,不現實。

讓她全盤接受齊國男女之間的生存法則,她也做不到。

兩人之間註定有一條鴻溝,想化解,除非有一方自願在溝裡待著。

高凜西往懷裡攬了攬她,想起在淨房她哭著說出來的話,“剛才不是還說害怕我,這會不怕了?”

先時難受的時候,一時衝動是口不擇言了。

沈暖玉恢復理智,笑著化解難題,將手臂從被子裡伸出來,又拿過高凜西的手,大臂上面的青紫色的印子正好和他的大拇指嚴絲合縫,記錄著他剛才的傑作。嬌嗔著說:“侯爺瞧瞧。聽人說,侯爺以前是在戰場上領軍打仗的將軍,回到家裡,侯爺也要向訓練兵卒一樣訓練妾身麼。”

高凜西聽了,大笑,“因的這個怕我?”撫了撫她胳膊上的淤青,說:“等下次,讓你在上面,不訓你,我疼你。”

這都什麼虎狼之詞,高寒冷又不正經了起來。沈暖玉紅了臉,輕推開他胳膊,側過身去說,“侯爺說什麼呢,妾身聽不大懂。”

“聽不懂?”高凜西反手從後面攬著她,對著她耳朵說:“聽不懂那就試試。”

感覺到他又將手從後面繞到前面伸到了她中衣裡面,嚇得沈暖玉脫口而出:“不用了,妾身懂了。”

“真懂了?”一逗就信,高凜西禁不住笑出了聲,扳過她肩膀,兩人重新面對面躺著,“那讓我好好驗驗兵。”

“天都快亮了,侯爺一會還得上早朝呢。”沈暖玉緊緊按著他手,不讓他亂動。

見她嚇得那個樣,高凜西搖頭笑了笑。把他當什麼了,就是牛,耕耘也得分時候吧。

這會都精神著,躺了一會,發覺高凜西還沒睡著,沈暖玉就溫聲說:“妾身想和侯爺商量件事兒。”

高凜西嗅著她髮間的淺香。

沈暖玉見他給面子的點點頭,就徵求他意見的問:“明天妾身能去侯爺的書房拿一些書回來看麼?”

書房是他的私人空間,沈暖玉不太確定他會不會同意她進去選幾本食譜書帶回暖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