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分開一些,但也還是面對著他躺著,忍不住說:“侯爺也快睡吧,明天不還得早起寫折本呢麼。”

高凜西聽明白了這話裡的揶揄,捏了捏她的手指,“我看你精神的很,要不想睡,我們做別的。”

嚇得沈暖玉趕緊閉上了眼睛。她不該嘴欠的,險些又惹禍上身。

……

第二天清早,高凜西要早起上早朝。沈暖玉比他醒的還早。

巧慧早早的就已經在衣櫃裡拿出高凜西的朝服,悉心的將袍子香薰好了。

沈暖玉幫高凜西穿衣服的時候,將衣服拿在手裡,衣服溫溫的,帶著淺淺的香。

是一件前後繡麒麟的紅色常服。

聽馨香介紹說,這種刺繡工藝叫緙絲,一寸緙絲一寸金。他這一件衣服,貧窮人家,辛苦勞作一輩子也未必買得起。

所以幫他穿衣服時,沈暖玉也就像對待藝術品一樣,十分小心的拿指腹碰衣服面料,生怕指甲刮花了上面細密精緻的刺繡。

沈暖玉幫他把腰間革帶繫好,溫聲問他,“緊不緊?”

站在他身後,抬眼看看他,面前這男人窄腰,寬肩,高個,勁瘦身材。穿上這一身衣服,看著確實挺養眼的。

高凜西看著她笑了笑,說:“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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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徐氏房裡。

徐氏也在和五爺高潭吃早飯。

兩人面對面坐著,高潭和徐氏聊家常,學說道:“昨兒晚上三哥特意和四哥提了,讓給沈家小子單騰出一間房,四哥這兩日忙不過來,說是要把學館的事務交給我打理。”

徐氏抬了下眼,沒聽進去下半句話,倒是盯上了上一句,“沈家小子?是沈二少爺麼?我聽說他搬回沈家住了,怎麼又單獨要一間房?”

想了想,便明白了,“難不成是沈氏和侯爺提的?”

什麼時候沈氏也學會吹枕頭風了。此前不是端著架子,有志氣,不預備依靠男人的麼。

投一次湖,把骨氣投沒了,把腦袋投好使了,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了?

想的徐氏就有些煩,像高潭討主意道:“那我怎麼辦?”

高潭不願意想女人家那些暗地裡的彎彎繞,不在意的道:“什麼怎麼辦,人家夫妻間的事,你操什麼心。”

“我說的是管家的事!”徐氏鄭重。

高潭反應過來,喝了口湯,放下碗,才說:“家裡裡裡外外不都是你管著麼,沈氏管不好家,這在府裡都是有目共睹的,你胡亂擔心什麼。”

徐氏嘆氣道:“但願吧。”低頭看見了竹屜裡的正冒著熱氣的牛肉餡蒸餃,便夾到高潭手邊的泥金小碟子裡,“嚐嚐好不好吃?”

高潭往泥金小盤裡看了一眼,隨口說:“尋常的餃子,又不是沒吃過,什麼好吃不好吃的,又不是新樣式。”

想到昨晚上的事兒,徐氏聽這話就覺得刺耳朵,放下筷子,笑道:“是呢,家裡的都是尋常的,吃夠了,吃膩了,哪裡有外面的嘗著新鮮呢!”

高潭聽了,禁不住抬眼看了看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