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振振有詞有理由了。”二太太氣的將手裡攥著的紐扣往身旁桌兒上一拍。

沈暖玉定睛細看了看,忽然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所以高寒冷是不會有閒情逸致順手把紐扣拿走的,那紐扣就只能是被暖風院的小丫鬟隨手順走了。

那這會兒是怎麼到了二太太手裡的呢?

不等二太太發作說下話,沈暖玉掌握主動權,搶先一步用很是驚訝的語氣反問:“這紐扣怎麼在母親這裡了?昨天晚上侯爺喝醉了酒,看著兒媳身上這釦子新奇,隨手拽下來在手裡把玩來著,等今早上丫鬟收衣裳的時候,這怎麼找也找不見這釦子了,因這釦子是老太太當著眾人賞給兒媳的,貴重是一方面,心意才是最難得的,兒媳不敢聲張,帶著貼身的心腹丫鬟,把臥房,床上床下里裡外外翻找了一遍,也沒找到,原本還想著等侯爺下衙問問是不是被他拿去了的。”

這會的形勢不說生死存亡,也好不到哪裡去。什麼面子不面子的,顧不上了。再說讓二太太知道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床笫方面有多麼野蠻粗魯也沒什麼不好的。

二太太原本一肚子的火氣就發作不出來了。

沈暖玉趁熱打鐵,為巧慧推託掉責任:“知道這枚紐扣貴重,昨兒早上服侍兒媳穿衣裳的丫鬟特意檢查了的,拿手試了試,見針腳稍有些不牢靠,還特意找來針線加密了。這事兒媳不敢和母親撒一句謊的,要母親不信,等晚上侯爺下衙,是不是這樣,一問便知道了。”

一旁屏息靜氣自始至終不敢喘大氣的譚婆子禁不住拿餘光瞄了沈暖玉一樣。才剛兒老太太叫二太太過去把紐扣交給二太太時,二太太氣的臉的白了。後來又等了三奶奶盡半個時辰,本以為今兒三奶奶完了。

只誰成想三奶奶溫言細語間酒將這災難化為無形了,多麼聰慧個人兒,以前怎麼就沒發覺呢。這府裡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過來坐吧。”二太太見沈暖玉還屈膝站著,擺擺手,和緩了些臉色說。

沈暖玉就等著二太太說這句話,直起身來,在二太太旁邊尋了個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