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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地只見輪廓。
聽訊息最好的地方便是茶樓,這裡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所談五花八門,總有一種是你最想聽到的內容。
石妙諦與石森原在茶樓坐了一會兒,招待了一下寶貴的胃。期間,聽到滿樓的言論今天出乎常規地有了統一焦點,那就是火派的黑武士如何威風了得,天下大勢可以預見。果然,如大管家所言,老百姓的言論大多偏向於侵略軍。
再度步行在街道上,任憑寒風拂面,紛亂髮絲。
“妙諦,你別沉著臉嘛,有我和你並肩作戰呢。只要我們盡力,石家的列祖列宗不會怪罪我們的。”
“不,森原,我不要你和我並肩作戰,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
一有危險的事,他就要獨自應付,壞脾氣總也改不了。森原老兄每次都要厚著臉皮跟著他共同掃平險情。記得有一次他騙過了森原,失蹤整整七天,害得森原老兄失眠整整七天。這次,森原老兄有點氣了,他語氣硬邦邦地說:“妙諦,你就不能邀請我跟你一起面對危險嗎?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渺小無能的小丑嗎?非要我每次厚著臉皮跟著你嗎?我就是這樣他媽的賤啊!”他愈說愈激動,最後幾乎用“吼”的。
雖然森原老兄知道石妙諦是出於一片好心,可是他忘記了他們是朋友們嗎?朋友是什麼?不就是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嗎?他怎麼就不知道他獨自去冒險,叫他的朋友多麼擔心呢,那是一種比等待死亡還要痛苦的灼心的痛啊。
從沒見過森原這樣氣惱過,他的臉色從白變為紅,變為青,變為綠,最後轉為徹底的蒼白。他不但惱怒,還有受傷。石妙諦大腦有點暈糊了,他納納道:“森原,我沒有這個意思。”
傻瓜,我都說得這樣直白了,你還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麼嗎?!
森原老兄粗魯地扳住石妙諦雙肩,將他推後固定在牆上,沉聲問:“你說,朋友是用來幹什麼的?”
“用來談心的。”
“還有呢?!”
“娛樂夥伴。”
“還有?!”
“還有什麼啊?好像沒了吧。”
瞧妙諦老兄兩束純真的眼神,一副“朋友的用處莫過於此”的表情,森原老兄只差沒當場吐血氣昏過去。他強壓心頭怒氣說:“你給我聽好,這是我最後一次告訴你,朋友就是:有、難、同、當!”他將這四個字說得異常清晰、有力、堅定。
接著,他舉起拳頭作捶打狀,狠狠地說:“你再敢揹著我獨自赴險,看我不扁、死、你!省得我提心吊膽,坐立不安。”誰能理解他這種悲壯的暴力威嚇,動機與目的純潔的痛人心扉,只是讓那個無時無刻不在牽掛的傻瓜別再做孤膽英雄。
呵呵,這傢伙還真可愛,居然用這種方法勒索患難與共的境界。我又不是白痴,我怎會不懂?森原,我不想讓你受傷,卻偏偏傷害了你。我真是該死。
石妙諦揚起一張燦爛的笑臉,輕輕格開搭在他肩上的森原老兄的大手,緊緊擁抱可愛的森原老兄輕輕晃動。他的頭埋在他的頸窩,閉著眼睛,語氣幸福地說:“森原,我再惹你生氣,你就老實不客氣地扁死我,保證不會叫一聲痛。”莫名地,他的心抽痛一下,這是為什麼?他不願意多想。大概是因為太幸福了吧。
終於如願以償,森原老兄高興啊,心裡忍不住地淚流成河。他抽出雙臂反擁住石妙諦,半邊臉頰貼在懷中人的頭頂上,低語:“小傻瓜,你要早答應我,不就有更多的歡樂儲存在記憶中了嗎?非要我現出粗魯的本性才應允,你安的什麼心啊?”字義似是責備,可聽來語氣盡是寵溺。
“長這麼大,我第一次看到你粗魯的樣子,很可愛,呵呵。”因為動機可愛,所以粗魯的言行也可愛。
他們手拉手走在朦朧的暮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