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硬如低階法寶般的本體,便是高階千機傀儡的強大之處,放出莫阿之後,白易身形躍起,站在了巨大的劍籠頂端。

沒有靈力加持,劍籠失去了困劍之力,籠中此時已然有近萬柄飛劍被困在其中,單單是法寶就有十餘件之多,在劍籠的靈力逐漸消散之際,這些法寶法器正在從劍籠中倒流而出,這個時候只要有其他修士趕來,就能再次催動各自的飛劍。

巨大的劍籠正在逐漸縮小,白易低頭看了眼不斷流走的飛劍,神色凝重無比,站在劍籠上開始掐動道決。

這件劍籠異寶雖然是南詔東王張賢的本命法寶,不過進入化境之前,東王張賢已然將自己與法寶的聯絡徹底切斷,否則單憑十八位金丹初期的南詔修士,可催動不了被印下神識的本命高階法寶。

東王張賢的這件異寶,成了南詔國在靈脈之爭中獲勝的最大助力,徹底切斷自身與本命法寶之間的聯絡,東王張賢也算是決然之輩,要知道本命法寶可都是強者們保命護身的東西,如果不是家大業大,沒人會將自己的本命法寶拿出來讓其他門人弟子去使用。

強大的南詔,的確不差一件高階法寶,南詔的強者們也不認為劍籠會流落在他人之手,因為多次的佔據高階靈脈,使得原本就位列青州第一國的南詔,早已變得更加強大。

或許東王張賢不僅僅只有一件劍籠異寶,也或許東王張賢並不認為化境裡有誰能奪去這件異寶,這不單是一種自信,也是一種對於青州修真界之內的所有築基修士的一種估算,至少東王張賢能確認,除了十八位南詔金丹,化境裡再也無人能催動劍籠,即便近些年最為耀眼的青州明玉也沒有催動劍籠的能力。

強者的估算,大多的時候不會出錯,不過這一次,東王張賢的估算中,露掉了一位來自蒼雲的少年。

繁複的道決已然變成了道印,白易每掐動一次,都要翻手將道印打入劍籠當中,十八道印決在極短的時間內被徹底完成,這個時候,中階雷系道法的餘威也徹底消散。

被轟飛的餘遷嘴角溢位血跡,已然被莫阿重創,剩下的八位金丹正在全力催動法寶,將莫阿團團圍住。

將嘴角的血跡抹去,餘遷心中大恨,那個陌生的漢子他根本沒發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殺意大起之下,餘遷剛要加入戰團圍殺對方,突然發現之前催動中階道法的少年居然出現在劍籠頂端,而且最令他驚恐的一幕出現了,那座劍籠異寶雖然越來越小,可是其上居然靈力大起!

“奪我南詔劍籠!”餘遷都不知道自己喊出來的聲音裡帶著一種顫抖,他聲嘶力竭地喝道:“聯手殺了他!”

餘遷的大喝,將圍殺莫阿的八位南詔金丹修士驚得魂不附體,集十八位金丹修士才能勉強催動的劍籠,怎麼可能被外人催動,就算五大宗門聚集十八位金丹,也不可能催得動劍籠異寶。

想要催動劍籠,不單要龐大的靈力,還需要繁複的道印,如果不精通劍籠的道印,即便把劍籠放在外人眼前,外人也別想將其催動而起,除非是一些精通御寶之法的元嬰強者,任何金丹在第一次接觸劍籠的時候,根本摸不到這件異寶的皮毛。

八位南詔金丹修士齊齊仰頭,白易一身殷紅的蓑衣立刻映入他們的眼簾,那道血色看起來不但刺眼,還帶著一股令人戰慄的感覺。

餘遷從遠處疾奔而來,兩件短劍法寶被拼命的催動,他眼睛都要紅了。

損傷些金丹不算什麼,金丹修士的數量在南詔國幾乎數不勝數,就算失去這一屆靈脈之爭的資格也沒什麼,南詔的強大,不差那十年的高階靈脈,可是,如果東王這件劍籠被外人奪走,進入化境的南詔修士一個都別想活了!

高階法寶的價值,絕非幾個金丹修士的性命能比,那可是堪稱元嬰強者所能擁有的最強武器,每一件的價值都無法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