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迷茫,當然了,還有人憤恨得幾乎要雙眼冒火。

寒玉宗的那位紀婆婆這時候早已經站了起來,眼中陰冷萬分地盯著雲臺上的白易與呂夕晨,她已經看出來姑母大人身陷險地,當她感知到雲臺上姑母大人的元神氣息被白易徹底覆滅之際,幾乎要衝向雲臺。

元嬰修士,都無法登上金丹的雲臺,紀婆婆強壓下暴怒,惡狠狠地盯著白易,在心中發誓一定要將那個黑血蓑衣千刀萬剮。

不同於紀婆婆的暴怒,呂子墨此時驚訝萬分的盯著自己的愛徒,她知道呂夕晨已經被奪舍,卻不知道呂夕晨的元神居然沒有被徹底吞噬,帶著一份渺茫的希望,呂子墨在心中祈禱著愛徒的起死回生。

這種強烈的期待感,呂子墨已經很多年都不成出現過了,上一次的時候,還是在聽取仙君講道的海邊,正是那種強烈的期待,讓她幾乎失去了理智才衝進妖獸群。

雲臺上,白易輕輕抓住了被紫藤劍帶來的飛雪鐲,神魂一動,仔細的感知了一番,這才微笑了起來。

“說好了閃爍三次,你失約了,呂夕晨。”

看著手中的玉鐲,白易輕聲說道,將飛雪鐲輕輕貼在呂夕晨的額頭,隨後一掌拍出,一股神魂之力將躲在飛雪鐲深處的那道迷茫的元神,拍進了她原先的身體。

自從感知到奪舍之後,無助的呂夕晨催動了白易的那份修神法門,她的元神成功逃進了飛雪鐲,卻變得迷茫而恐懼。

一個年少的女孩兒,何時感受過靈魂出竅的恐怖,躲在飛雪鐲中的呂夕晨,幾乎在度日如年,而且她恐懼的發現,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元神居然變得越來越弱小,不用別人發現,她恐怕就要在流逝的歲月中消散在這件防禦法寶之內,更別說催動飛雪鐲閃爍了。

停留在飛雪鐲的這段時間,呂夕晨的元神已經在消散了,好在消散的不多,她才能重新掌管自己的身體,不過當初被人奪舍的時候,呂夕晨的小部分元神,已經被紀燕婷吞噬。

被時間與敵人同時消耗的元神,雖然並無大礙,卻有著一份無法更改的後患。

呂夕晨醒來的時候,她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站在一座由雲霧組成的高臺上,周圍全都是碎裂的萬年寒冰,面前,一個清秀卻陌生的青年,正面帶著微笑……

這是哪兒?

呂夕晨小心的後退了幾步,眨了眨大眼睛,盯著面前的青年疑惑地問道:“你是誰!”

白易的眉峰微微一動,帶著一絲怪異地低聲道:“我是青州明玉。”

“我才是青州明玉,你騙人!”呂夕晨明顯生氣了起來,撿起一塊萬年寒冰,怒道:“這是我們寒玉宗的萬年寒冰,是誰丟在了這裡?”

既然呂夕晨知道自己是青州明玉,在白易看來她的神魂受損得不算嚴重,只不過一段記憶消失了而已,相比於一條活生生的性命,一段記憶實在不算什麼,哪怕那段記憶中,他白易佔據著很重的位置。

這樣也好,青州明玉再次變得無暇。

看到滿地的萬年寒冰,呂夕晨心疼得不行,狠狠一跺腳,怒道:“萬年寒冰離開寒水潭會被損壞的,誰這麼不小心!”

一邊說著,呂夕晨居然無視白易這位強敵,準備撿拾起滿地的冰塊,在她眼裡,這些萬年寒冰可都是宗門的寶藏,絕不能輕易丟失。

天真的少女,再次現出了純潔的模樣,天邊,一縷朝霞也隨之浮上了海面,漫天的海鳥在近海中盤旋鳴叫,彷彿在慶祝著新一天的生機。

望著初生的朝陽,白易的笑容變得柔和了起來,指尖微動,一片狂風在他身邊颳起,雲臺上的萬年寒冰被這股風系道法攜帶著吹向了青州方向的看臺,猶如一道冰雪鋪就的通道。

呂夕晨發現萬年寒冰被那個陌生男子施法吹走,頓時大急,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