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子身上,而是看向遠處人群中一個黑臉的漢子,黑臉漢子自從拍賣會開始就等在那裡,看到白易明顯十分高興,不過卻沒有上前打招呼。

“去會一位故人,師姐不必擔憂,一萬靈石還買不到我的人頭。”

說罷,白易灑然一笑,大步而去,一眾早已做好準備拼命的蒼雲弟子則面面相覷。

呂夕晨不自覺地嘟起小嘴兒,明顯有些委屈的模樣,她恨恨地盯了眼倪秋雨,獨自離去,而倪秋雨卻始終柳眉緊蹙,擔憂著白易在三天內的安危。

對於白易的獨行,唯獨姜大川毫不擔憂,一邊跟著同門走向南街的蒼雲弟子住處,姜大川一邊低聲咒罵道:“養兔子那混蛋是誰啊,早知道小叔給的更多,要他那一千靈石幹嘛,這下陪大發了……”

小鎮內一間最大的酒樓裡,姜大川口中的混蛋正懶洋洋地斜倚在一間極其奢華的雅間裡,手裡翻弄著一根胡蘿蔔,輕聲笑道:“丹王殿的棒槌,蒼雲宗的棒槌,下一個棒槌在哪兒呢,這趟青州果然沒白來,還是那個棒槌表弟比較有趣……”

半天前,馬鐵在白易離開街頭就一直遠遠地跟在後面,直到白易進了拍賣場,他就一直等在外面,這時候看到白易向他走來,馬鐵不動聲色地點了下頭,而後掉頭就走,專挑一些人多的大路。

繞了小半個鎮子,馬鐵始終沒有回頭,最後他走到一間簡易的屋舍外,左右看了看,推門而入,門卻沒關,不多時,那扇無人通行的屋門,已然自行緩緩閉合。

街上,幾個跟蹤著白易的築基修士忽然停住了腳步,為首的一人低聲道:“人呢!”

“不見了!明明還在前面,怎麼轉眼就沒了蹤跡?”

“難道他用了什麼障眼法,還是動用了隱身術?”

馬鐵的房中,白易的身影從透明漸漸凝實,以隱身術甩掉幾個不懷好意的築基修士,白易只是不想給馬鐵夫婦多找麻煩而已。

“白兄弟!”

噗通一聲,馬鐵倒頭便拜,杜三娘也從後屋走了出來,兩眼含淚,與丈夫一樣拜倒在白易面前。

“馬兄如果還是這般見外的話,我們就不必見面了。”白易淡淡一笑,以靈力推起這兩位故人,徑自坐在屋內的木椅上。

“兩次救命的大恩,白兄弟,你讓我們夫妻如何報答。”杜三娘此時潸然淚下,哽咽著說道。

“沒想到七煞門的人如此蠻橫無理,若有機會,我會親手宰了那個侯三!”馬鐵在一旁恨恨地說道。

“弱肉強食而已,二位難道還感悟不到麼。”白易語氣輕鬆地說著,正如他所言,修真界本就是一處弱肉強食的世界,弱者如果無法強大起來,只能是被強者吞沒的命運。

馬鐵夫妻也是豪爽之輩,拜謝之後不再多禮,像白易這種灑脫的朋友,才真正稱得上友人二字,這種人能雪中送炭,卻不求回報,值得以性命相托。

對於修真界,散修的感悟比宗門弟子都要深邃,馬鐵夫婦當然明白強者為尊的道理,怎奈他們夫妻被那個凡人的孩兒拖累,否則的話,這兩人恐怕早已築基,而不是如今的煉氣境界。

“白兄弟這次也是參與靈脈之爭而來麼。”馬鐵坐下後問道。

杜三娘端來清茶,擔憂地說道:“白兄弟,不是我們夫妻亂下論斷,據我們所知,進行靈脈之爭的化境絕非善地,還是不去為好。”

“去見識一番而已,二位不必擔憂。”白易品了口清茶,笑著說道。

“那就好,千萬別拼命。”杜三娘擦了擦手,道:“不值得,多少靈石都沒有命貴。”

白易點了點頭,看來這夫妻二人對於修真界的殘酷感觸頗深,這種感悟往往能讓修士們免於身陷死地。

談論間,馬鐵突然想起了什麼,衝著後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