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虛空震盪,一個冰冷到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淡淡說道:“我還未到了出關的時候,剩下的事情,仍舊由你來處理罷。”那個聲音說了這一句,便渺然無蹤,陳七心頭微微駭然,暗暗忖道:“難道是寒冰道的開派老祖宗寒冰道人出手?瞧他這個架勢,輕描淡寫就斬殺了五頭天君,可不像是元神法身級數的手段啊……”

陳七心底盤算,臉上卻笑意盈盈的衝著喬月梨一拱手說道:“孤鴻子在這裡謝過喬道友,若非是喬道友這般手段,貴派的老祖師出手,只怕我早就身死道消,在這五個天君手下飲恨。此番事故是因我而起,若是寒冰道須甚補償,只要我付得出來,必然竭盡心力。”

喬月梨有些好奇的瞧了陳七一眼,淡淡說道:“你若是能把那些天君的肉身和那幾輛九龍黃金輦,替我寒冰道祭煉出來一件法寶,我就算你折算罪過。”

陳七聽得是這種事兒,當下便一口答應了下來,他才不懼祭煉法寶。若是隻有材料,從頭祭煉,陳七也就是比尋常人祭煉的快捷些。但既然已經有了四頭天君的肉身,還有三輛九龍黃金輦的殘骸,陳七足可以煉出六七件法寶來,只須用玄黃之氣一刷便好。

喬月梨見他答應的爽快,就把那些九龍黃金輦和天君肉身一起飛出,陳七眼見喬月梨似乎要他當場煉寶,便也不十分客氣,只把玄黃之氣一刷,先滅了把二十七團黃金禁炎,然後把剩下的四大天君死後留下的天晶,還有那三輛九龍黃金輦的殘骸裹在玄黃之氣中,只是六七個時辰之後,便有七艘天晶之舟飛了出來。

喬月梨素手輕揚,化為一圈寒光,把這七艘天晶之舟一起收下,不由得嘖嘖稱奇。她也是元神法身的大修士,當然入手便知,這七艘天晶之舟,只是約略改變了形態,內中的禁制還是原來的天君畢生苦修的各種法術。但就有一件,那就是這些法寶內都沒有器靈,也沒有被人祭煉過的烙印。

沒有器靈的法寶,喬月梨也不曾見過,一件法寶沒了器靈,本身的禁制就要漸漸散去,最終跌落回法器的級數。所以她略略踟躇,便輕輕吩咐了幾句,當下便有寒冰道的弟子把在此番大戰中被打滅了元神的三位長老殘破的精魂送了過來。元神煉就之後,想要徹底毀去倒也非是那般容易,這三位長老元神破碎,雖然被教祖寒冰道人暗中用手段收煉,卻也不能維持本來形態了。現在聚煉一起,也只是交代幾句後事,想要再殘存下去,幾乎已經不可能了。

喬月梨用本門的傳音秘法,細細詢問了這三位長老的意願,她在結果了天晶之舟的時候,就生出來這個想法,立刻就付諸了實際。這三位長老聽得可以附體一件真形級數的法寶,把壽元接續下去,哪裡有個不肯的?故而喬月梨徵詢了三大長老的意見,便取了三艘天晶之舟,把三大長老的殘破元神收入了進去。過不多時,三位長老便各自化形,現出三位風姿各異的年邁道人出來。

五百八十八、先天陣

這三位長老在寒冰道內地位不低,縱然喬月梨也要賣幾分面子,他們本擬自己準要身死道消,雖然無悔,卻總有遺憾,忽然得了這般好處,對陳七都頗和善。

當下便有一個長老把手一揮,對陳七說道:“孤鴻子道遠來是客,雖然見面的情景有些混亂,但終究是一場好處收場。月梨你要整頓本門各處陣法,不如就讓我們三個老的來招呼這位小罷。”

喬月梨聞言,知道三大長老已經定了基調,本來陳七引來五大天君的事情,就可大可小,喬月梨也不願意拿此時做大了文章。說起來寒冰道援救遇難道的名聲傳了出去,本來就是大有好處的,至於天人族前來責難,喬月梨更是不屑。他天人族的五大天君敢亂闖寒冰道的道場,混不把這個王者大派放在眼裡,這般行徑已經算作是挑釁。

更何況喬月梨還知道,自己的師祖寒冰道人,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