誦的滾瓜爛熟,此時隨手一招,便用法力凝了一冊禾山經出來,交給了夏綠竹。夏綠竹本擬陳七必然要有些條件,沒想到陳七如此乾脆,還殷勤提醒,莫要胡亂使用,不由得暗忖道:“難道是我看錯了他?其實這人也並不算壞?”

陳七也不知這女孩兒的小心思,也沒去揣摩夏綠竹的念頭。他雖然不禁女色,卻非是貪花好色之徒,女人之物來者不拒,去者不留,萬花叢過,片葉不沾,既不做假道學,也不去強行剋制,跟不會因此矇蔽靈珠,瀟瀟灑灑,自由自在,另有一種出塵之意。

傳了禾山經,陳七便不在去關心這些事兒,他的兩件法器轉移到陰河黑水最勢大的方向,八部天龍神幡和《天皇金經》各自放出八道金光和無數金錢,不住的吞吸陰河黑水中的穢氣。雖然兩件法器的品級都不高,都只是二階法器罷了,但因為吞噬一切法力的特性,反而比許多李玄一手中的幾件高階法器,更顯得聲勢浩大。

李玄一連續換了許多法術,都不能徹底擊退這些陰兵和陰河黑水,只是稍稍遏止浪頭,陰兵也是散了復聚,他也不是蠢人,立刻收了手段,一意防禦,仗了八素雲旗的威力,倒也把玄英山防禦的滴水不透。

李玄一見陳七放出的兩件法器厲害,心頭也有了些心思,暗忖道:“這人的道術,似乎專門剋制這股黑水,我可要留幾分力氣,讓他去當頭陣。免得法力耗盡,被人白撿了便宜。”

万旗,司馬卓遼,白季禮,王夫之等揚州四英,倒是眾人中唯一較為興奮之輩。他們都煉就真氣,也都打通了幾十處竅穴,轉為法力之後,也算頗雄渾。陰河黑水中淹沒四野,吞噬了不知多少生靈,他們修煉起禾山道的法術來,都感覺得心應手,現在修為最快的司馬卓遼,已經修煉了十餘種禾山道的法術,身邊百餘頭髑髏妖狂舞,倒是襯托的此人有些意氣風發的樣子。

他們四兄弟雖然法力太弱,但是仗著有兩層防禦,金光白雲遮掩之下,倒也撐起一些場面。司馬卓遼偷眼觀瞧,也在心中想道:“禾山經的法術,在阿七那小子手裡,似乎沒有半點用處。但是在我司馬卓遼的手中,便有如此氣象,也虧了這些陰河黑水中,生靈冤魂無數,穢氣盈蕩無盡,最合修煉禾山經。只要我把禾山經的六十七種法術一起煉成,只怕那小子也要高看我一眼。我瞧他的法術,也不比我高明多少,只恨這小子狡詐,見我偷學了禾山經,居然就把這卷經書的法術傳播開來,已經非是獨得之秘。”

司馬卓遼倒也並不在乎万旗等人學會禾山經,他知道万旗和陳七的關係,倒也並沒想過自己能比万旗,更得陳七高看。但是陳七連玄玄派的人,也都傳授了禾山經,才是讓他有些惱怒。司馬卓遼也沒想過,禾山經本來就是陳七的東西,轉而有些暗暗的怨恨。

玄玄派的百餘名弟子,都有修道的底子,學起禾山經來,也都甚快,加之他們人多,一團黑氣籠罩下,比揚州四英還要有氣勢。

陰河黑水圍困玄英山,忽忽就是一日過去,這股黑水已經積聚了數百里方圓,十分遼闊,猶如一座大湖。後面湧來的黑水,便不在聚集一處,而是四面八方的散了去,吞噬村莊河流,山林樹木,荒野農田。

從玄英山最高處往下望去,只見一道黑龍般的大水蜿蜒數百里而來,在玄英山周圍聚成湖泊之後,再分出了十餘道支流,有些支流遼闊,有些支流稍弱,都已經撲出去數十百里遠近。黑水所過之處,一切生機盡數斷絕,只有一道濃臭的黑水流淌。

面對如此末日般景象,不消說玄玄派的眾人,就連天蠱仙娘,豬九罡,貂雪,鸞兮等人,也都暗暗吃驚,她們雖然有手段,卻也不過能消融極小一部分陰河黑水,面對如此滔天水勢,她們能護住自身已經不錯,根本沒有辦法,阻止黑水向四外擴張。

陳七坐鎮中央,一面驅使金剛塔給八